說來也奇怪,滿打滿算這是我來鬆下私塾的第一個月整,自被救起醒來後我身體就一直不太好,大病沒有小病不斷,長時間泡水引起的感冒咳嗽一個月還沒有好這不太正常吧?
“咳咳咳……咳咳!”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之後我終於下定了決心---要去抓點藥吃。雖然生病了但隻是感冒所以我並沒有放在心上,即使時間很長也隻以為是泡水裡太久所以嚴重一點,感覺靠自愈完全沒有問題,我這麼想著。
“你該不會是嫌藥苦所以不敢吃吧?”阪田同學站在鬆陽老師旁邊賤兮兮地笑著。聽聞我要去喝點藥的老師卻忽然怔住了,然後就是懊惱的表情。“抱歉小冬,我忘記了。”
說是忘記,他的表現更不如說是從來沒考慮過喝藥這件事,但是正常一般人,生病第一反應不就是去抓點藥嗎?我思考不出所以然隻好將疑問拋在一邊不去思考。
好在鬆陽行動力強,剛說完就帶我去看了病,雖然他在就醫時的表現讓我懷疑他是家長還是我是家長,但是總歸成功了,也算差強人意。
“怎麼不早點來啊,小姑娘咳一個月了才來,就算是情況好一點也要落一點病根子了,以後會比彆人更容易生病。”好吧我收回前言,從此以後我就是體弱多病,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設定了!
回去的路上鬆陽鮮少地沉默著不知想著什麼,偶爾回頭看我時灰綠色的眼睛帶著說不出的情緒。他走在我的身後,夕陽斜照出了我們兩人的影子,他不說話我也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於是我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然後,伸出了我的手。
他頓了下,然後抬眸看向我,過了好一會在我手都舉酸了快要放下的時候笑了下,像往常那樣,然後輕輕握住了我的手。
我從來不是一個外向善解人意的人,隻是莫名覺得這裡一定要抓住他。
回到鬆下私塾,我開始準備晚餐。是的,我一個病號以及未來體弱多病預備役準備晚餐。倒不是說鬆陽老師虐待兒童,使用童工,而是我實在吃不下其他人眼裡的日常菜,於是隻好按自己的口味自己做。事實上很顯然可以看得出我以前並沒有自己做飯的經曆,因為第一次做煎雞蛋時就將其化作了一團焦炭。由於不太敢嘗試所以我特地從私塾裡隨機抓了一個幸運小孩品嘗一下我的處女作,這一隨機,就抓到了銀時。
事實上本身能抓到的小孩也不過了了,當時是一個傍晚,鬆陽私塾一日課程已經結束,私塾裡的學生大都回了自己的家,除了被撿回來的銀時和我。
關於我為什麼知道銀時是被撿回來的這件事,其實鬆陽在收留我當天就和我說了。也許是想讓我信服他是真的喜歡收留小孩子(大概,而不是想做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我也同樣聽說了“食屍鬼”的事情。
當時抓到銀時之後,我有些猶豫,還是騙他纏上了繃帶,雖然我本意是想讓他戴眼罩,隻可惜私塾內沒有,隻剩一截繃帶。他自從纏上繃帶之後就開始說一些奇怪的話,什麼“天上天下唯我獨尊”“領域展開,無量空處”或者是“我要毀掉這個腐敗的世界”,趁他張嘴說話間隙,我眼疾手快舀了一勺煎雞蛋到他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