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勾搭著陳言的肩旁說說笑笑地往外走，剛出班級，迎麵撞上齙牙。

“齙——”

“老師好。”

陳言的聲音覆蓋了王浩的聲音，看傻逼似的睨了王浩一眼。

齙牙看了王浩一眼，“報什麼？”

王浩神色訕訕，“沒什麼，老師，您來班級是有事要安排？”

齙牙沒回答，反問：“你倆這勾肩搭背的乾什麼去？”

“放水去。”陳言和江坤說話向來直白。

“你小子給我文明點，這是新排的值日表，你們倆給貼在黑板旁邊。”齙牙說完睨了兩人一眼轉身走了。

王浩咂嘴，“齙牙還真夠記仇的，和你有一拚。”

陳言睨了王浩一眼，“廢什麼話，貼上去。”

“我貼什麼，這是齙牙交給你的活。”

“我身高不夠！”

陳言比王浩高了半個頭，麵對明晃晃地嘲笑，王浩不滿。

“你怎麼不說你活不好，賤的沒邊！”

“我活好不好你知道？”

話落，洛笙從一班出來，她佯裝坦蕩，但紅紅的臉蛋出賣了她。

陳言舌尖抵了下嘴唇，今夕不同往日，弄了個女同桌，說話真要注意一點了。

王浩叫住洛笙，厚顏無恥地說道：“洛笙，幫個忙唄，給值日表貼到黑板旁，我們等著去吃火鍋。”

洛笙不擅拒絕彆人，隻要要求不過分，她都會應下來，說了個好字，拿著值日表又回了班級。

王浩咂嘴，對陳言說：“我靠，我真沒想到她會幫忙貼，你確定不近水樓台先得月？”

陳言看著洛笙單薄的背影，漫不經心地說道：“近不近我都能得到月。”

陸安從後麵走過來，他和陳言王浩是初中同學。

陸安：“喲，二位看什麼呢？”

陸安順著陳言的視線看過去，一瘦瘦高高地女生，紮著馬尾，墊著腳尖正在貼什麼。

陸安：“陳小草這是有目標了？那徐夏不得哭死？”

王浩：“肯定會哭死。”

陳言睨了二人一眼，“滾，有意思沒？”

陸安：“怎麼沒有，特彆、特彆有意思。”

王浩肚子餓的吱哇亂叫，這會兒哪有心情損陳言，一門心思去吃飯，“走走走，先吃飯。”

三人剛走到走梯口，後麵有人喊陳言，陸安和王浩齊刷刷地回頭，洛笙臉色漸紅。

陳言抬了抬視線，“有事。”

洛笙：“掃地。”

陳言倏地笑出聲，嘴角一彎，“你說什麼？”

洛笙這會兒天真地以為自己沒有表達清楚，於是解釋說：“今天該我們倆值日。”

王浩、陸安身體笑的亂顫，一個個起哄，“陳言，去呀，人姑娘叫你掃地呢。”

陳言食指碰了碰鼻尖，挑眉痞笑，上揚著尾音，“行。”

雙手抄兜，悠悠地往洛笙這邊走過來。

陸安提高分貝，“陳言，好好騷。”

洛笙眉頭一皺，剛剛那個掃字是不是發錯音了？

王浩和陸安哄笑完，去籃球場打球去了，等著陳言值日完一塊吃飯。

洛笙看了陳言一眼，這人懶散地倚在門框上，沒有開口要說話的意思，如果她不主動說話在，估計這場麵要僵持一會兒，於是洛笙試探性地問：“你想打掃哪邊？”

陳言掀起眼皮看她，“哪邊都不想打掃！”

洛笙：“……那不然你先回去，我一個人值日。”

陳言：“那你剛剛叫我乾什麼，回來看你值日？”

洛笙頭皮發麻，這人怎麼那麼事？

見洛笙沉默，陳言語氣有所緩和，“儘量快點。”

洛笙看了眼垃圾桶，滿滿當當的，試探性地問陳言：“要不先去倒一下垃圾？”

陳言拉著尾音：“行。”

垃圾桶在籃球場旁邊。兩人一人一邊拎著垃圾桶的手柄往垃圾場走去，剛倒完垃圾，陸安和王浩又一臉看戲的表情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