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親後篇,婚禮前篇 “我喜歡從一而終……(1 / 2)

接親的車一路開到新人的新家樓下,年夏為新人用紅傘遮著月光,然後由新郎抱著新娘一路上樓。

年夏先行摸黑進屋,手上一路撒著緣錢,嘴中不停地念著:“人未到,緣先到。”等新人進入新房坐好,年夏才開燈。

“爸,媽,我們來啦!”宋雨熙一路大聲念著,徑直走進另一個屋子,把戚泓逸的父母請出客廳。

新人齊齊為祖宗點香,祈願,上香。眾人同食甜蛋,冬粉雞,同享這份幸福。戚泓逸同宋雨熙一起,給戚母插上春仔花,為長輩敬茶,戚父戚母也同樣在茶盤底下壓了紅包和首飾再遞回來。

戚父戚母又給伴郎和伴娘分彆遞上答謝紅包,眾人這才慢慢散去,留新人休息。

窗外已是深夜,水霧在沿街不眠的燈上凝結成暖絨黃,寂靜得能聽見寒風撫過灌木叢,沙沙作響。年夏後知後覺自己把外套落在宋雨熙家中,她身上穿著的那件伴娘服頂看不頂暖,凍得她在颼颼的冷風中連連縮脖子。

係黎昕脫下自己的厚西裝外套給她披上,在她反應過來之前連推帶護把她送進自己車子的副駕座位上。

突如其來的暖意帶著他身上特有的沉木香,熟悉得令她卸下所有的攻防。年夏前前後後忙了一天,大腦已經不大轉得動,隻能任由他挽上她的臂彎,由他為她打開車門,條件反射地坐上他的副駕。車內是她熟悉的白檀香,開了風暖,突然的溫熱讓困倦爬上眉梢,在他的百般縱容中沒忍住困意連連打哈欠。

“你睡吧,到你家了我喊你。”他繞到另一側坐上駕駛位,看她正笨拙地係安全帶,不由得貼近她的麵前,長手一勾,輕巧地又為她把安全帶係上。

“呃,我坐副駕位呢,這樣不好吧?”

他溫熱的手掌落在她的頭發上,輕輕地揉了揉:“我不認路還是怎麼?”

年夏又打了個哈欠,便不再逞強:“那就麻煩你了。”

她是被他溫潤磁性的嗓音再喚醒的。年夏醒來的時候車後座的人已全部下車,車上隻剩他們兩個人。她的眼中仍留有迷蒙的水霧,呢喃地重複著他的話:“我到家了?”

“是,到你家小區門口了。”係黎昕鬆開自己身上的安全帶,“哢噠”一下為她解開她的,視線不經意落在她紅腫的耳洞上:“你對銀飾過敏?”

“嗯?”年夏從耳洞處摘下流蘇耳飾,捏在手中把玩:“偶爾是會。這副是新買的,沒想到就過敏了。”

他鬼使神差地抬起食指去摩挲她的耳垂,小聲問她:“這麼紅,會疼嗎?”

他溫熱又有些粗糙的指腹觸碰著她柔軟的耳垂,敏感得她全身似有微弱的電流淌過。他的氣息撲麵而來,曖昧在兩人之間沿著空氣近距離傳播。他的一雙桃花眼中是刻意壓抑的暗流湧動,勾得她動了動心思,挺直身子再向他近上咫尺,想一探究竟。

“不疼,就是有些癢。”理智讓她及時刹車,慌亂地又縮回椅背,小聲提醒他:“係黎昕,你離我太近了。”

她的驚慌失措一點不落地進他的眼裡,他笑嘻嘻地從她麵前離開,正襟坐回主駕駛座上,也不忘調侃她:“我還以為你睡懵了,剛想趁機吃你豆腐。”

年夏將身上的西裝外套取下疊好遞給他:“那真是抱歉,沒能讓你得逞。”

“是挺可惜的。”他又將西裝外套塞回她的懷裡:“外邊冷,你披著吧。”

年夏從車上下來,又讓他搖下車窗,跟他招手道彆:“晚安。”

“晚安。”他頓了頓,又問她:“我今天下午來接你?”

“好啊,不見不散。”

係黎昕又催促她趕緊回家,從車窗裡看見她走遠才發動車子。年夏聽見身後車子的引擎聲,回過身來看著他將車開遠直至消失不見,這才放心地加快腳步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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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夏這一覺久違地睡到日上三竿。她起床後迷迷糊糊地吃了些東西填飽肚子,然後便馬不停蹄地收拾自己。等一切妥當,也到了出門的點。

係黎昕把車停在小區門口,人正百無聊賴地倚靠在車門上刷手機看報表。

冬日午後的暖陽淺淺地鋪在他身上,就連他烏黑濃密的頭發都被染上一層絨金色。他的身後是金橙紅的炮仗花,開了滿牆,不相上下。

年夏遠遠地便瞧見他旁若無人的樣子,不自覺地加快腳步向他跑去。

他這個人啊,明明知道自己站在街道中會有多顯眼,但從不去刻意掩飾自己會發光的模樣,引得路人都紛紛停下腳步向他打量駐足。

係黎昕聽見“噠噠”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抬眼看見年夏正向著自己的方向跑來。她今日新換了副小巧的朱槿花金色耳釘,與她身上的水紗粉伴娘服倒也相得益彰。她的腳踝上穿著雙水銀色的小細跟,急促地一下下磕在水泥地麵上。他想起自己回國的那天,她急匆匆地跑來見他,卻磕破雙足,委屈兮兮地上了好幾天的藥。係黎昕的眉頭微微一皺,抬高音量製止她:“你走慢點,我們不趕時間!”

年夏跑至他的麵前,將他的外套遞還給他,催他趕緊上車,嘴上哄著:“我這不是怕你等太久嘛。”

“平時也沒見你心疼我。”係黎昕給她開門,小聲嘀咕她:“穿高跟鞋還這麼跑,腳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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