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壯膽,八卦上榜 當我女朋友好不好……(1 / 2)

年夏盤腿陷在自家沙發裡,手摁在額頭太陽穴上,那裡頭疼欲裂。

係黎昕在廚房給年夏熱牛奶,手一下一下地叩著大理石台麵,腦中思緒亂成一團。

年夏今日似乎鐵了心要與他挑開明說,可他卻沒有十足把握她說的是他想要的回答。他謀劃的事情,向來十拿九穩,唯有在喜歡她這件事情上,他永遠拿不準她的心思,常常自亂陣腳。所以她說要開誠布公地談一談,他卻彆開臉去,顧左右而言他,隻求即使是審判,也能來得晚一些。

年夏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咕咚咕咚地把整杯溫牛奶灌下去。她今夜喝了太多酒,眼珠子濕漉漉地,像小鹿一樣,比平日裡還有勾人,令他心裡癢癢地。

係黎昕的喉結上下滾動,煩悶感反而湧上心頭。他抬手鬆鬆領口解悶,彎腰從桌上抽紙,遞到她嘴邊去擦沾上的白漬,溫聲勸她:“以後能少喝就少喝點,又不是不能推掉。”

她今夜確實有些反常,酒一杯一杯地下肚,毫無節製。即便是為最好的朋友結婚而高興,也有些過頭了,哪還有半點她平日裡小心謹慎的樣子。

“我今夜是喝得多,頭疼,但是腦子清醒。”年夏突然伸手去拽係黎昕的袖子。他猝不及防,失去重心跌坐在她的身邊。她大著膽子爬起來跪坐在他身側,整個人向他趨近,一手勾上他的肩頭,而另一隻反手去拽他的領帶,手上用力把他往她的方向收,逼得他與她四目相對。

她向他盈盈笑著,視線如炬,如同在看一個快到手的獵物:“我喝這麼多,是為了壯膽。”

她見他的喉結動了動,仿佛神經繃緊。她大著膽子繼續說,但並不是在征求他的同意:“係黎昕,我想繼續剛剛的話題。”

係黎昕有些拿捏不準地反問她:“現在?”

“對,就現在。”年夏借著酒勁,手上的力道更加大膽,又拽著他近了兩三公分。她懶懶的氣息掃過他的脖頸,眼底在笑,開口是有些不容拒絕的壓迫感:“趁我今夜喝得多,膽子大。”

係黎昕的眼中明暗交接,思索片刻後微微點頭,示意她繼續。

年夏清了清嗓子,向他把埋藏了許久的心事說出口:“係黎昕,你知道我喜歡過彆人,拚儘全力,想把他留在我身邊,最後我們兩敗俱傷。所以這一世我下定決心要孑然一生,不同任何人有感情瓜葛。可是你出現了,蠻不講理地,在我心裡生根發芽。不知何時起,我似乎同你一樣,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她下定了決心,要在今日把她心中所思所想全都鋪開來給他看。所以她用力深呼吸,與他明說她心中的疑惑:“但我好像陷入漫長的時間輪回裡了。原因,契機,均不明。或許一年,或許更快,我可能會從你的世界裡徹底消失,你可能會因為我的介入人生變得不幸。你我之間也大概率不會有善終,這種情況下,我們也應該傾儘全力去相愛嗎?”

“夏夏,”他柔聲喚她的名字,眸子裡是灼灼的情愫。他本以為她又要拿那些推拒的話來哄他,可她卻把顧慮鋪開來給他選。他寬大的手掌包覆著她的掌心,溫熱的手溫順著血管的脈絡直達她的心臟:“我出國這幾年試著放下過你。可每每知曉你的近況,所謂思念都會席卷而來,灼燒我的五臟六腑。如果僅僅是因為沒有未來就放棄,我如何能對得起我這份灼灼真心?我不甘心。”

他的一雙桃花眼此刻正炙熱地,毫無保留地盯著她看。他沉聲問她,卻篤定了她的答案定是同他一樣:“夏夏,你也一樣,你甘心嗎?”

她攥著他領帶的指節用力發白,一字一句地回應:“我不甘心。”

“不甘心就對了。”他的眼裡沾染上令人動容的情欲,他打算用實際行動來展現他的決心。所以他的左手環上她的腰,右手扣住她的後腦勺用力向前,用鼻翼輕輕蹭著她臉頰:“哪怕隻有一天,哪怕我們之間沒有未來,我也要傾儘全力去賭一把。”

“夏夏,當我女朋友好不好?我會為你踏平荊棘,向你手捧紅玫。”

他的決心她聽見了。她亦願意為他開疆擴土,予他安息之地。所以她鬆開攥緊他領帶的指節,轉而動情地環上他的腰,用實際行動回答她的決定。

“好。”她說。

她聽見自己那顆沉寂了很久的心在咚咚有力地跳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腦中奔騰。所以她腰腹用力,人不受控地向他趨近,像小獸一般毫不示弱地吻上他的唇。她看見他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染上濃鬱的情欲和得逞,她被他暴風雨般地回應,身體被迫後仰,直至被壓進柔軟的沙發裡,被肆意撬開攻防,被毫無保留地攻城略地。

他們此刻像光著腳丫踩在夏日海灘的戀人,燃一支虛空的煙火,看漆黑的夜空被升空的絢爛花火點亮,落儘彼此眼底,交相輝映。

“唔。”年夏被吻到缺氧,抬手推拒係黎昕:“呼吸不過來了,眼裡好像有星星。”

他停下動作,親昵地蹭著她的鼻尖,看她大口大口地喘氣。他耐心地等了她幾秒,又像野獸一般輕輕啃咬上去:“喘氣夠了,我們繼續。”

他們吻得正熱烈,門口傳來鑰匙轉動鎖孔的聲音。隨即是“吱呀”一聲,夏菲推門而入。三秒後,夏菲低頭翻著自己的手包:“咦,我的鑰匙呢?”人邊說邊退出去,又反鎖關門。

年夏被這一動靜驚得倉惶地推開身前的人,小聲提醒他:“我媽回來了。”

“嗯,看見了。”係黎昕仍是以一副曖昧的姿勢貼在她身上,抬手寵溺地刮她的鼻翼:“那下回再繼續。”

“下回再說。”

年夏的臉燒得通紅,害羞地彆過去。可她卻被他報複性地擰著下巴,強行轉了回去,被迫與他直視。他嘴角噙著壞笑,學她的語氣調侃她:“害羞什麼,大家都是成年人,不過就是氣氛正好接了個吻。”

年夏又羞又惱,用食指戳他胸口,小聲警告他:“係先生,不許你拿我的話懟我。”

係黎昕咧嘴笑著,饜足地起身,慢條斯理地整理身上的褶皺。他突然提起另一件事:“等回去之後,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說。”

房子的事情,得找機會跟她明說。免得她從彆處知道,肯定大發雷霆。

年夏疑惑地從沙發上坐起,幫他抹平身後的衣角:“什麼事不能現在說?”

“回去再說吧。小事情。”

係黎昕突然彎腰,猛地湊到她麵前,驚得年夏連連後仰。她眼睛瞪得老大,像一隻受驚的扁鵲,又驚嚇又期待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