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酒心巧克力,苦澀中泛著點兒甜味和一絲酒的醇香。」
權順榮對於蘇久宸的第一印象幾乎可以用複雜來形容。
彼時他正在練習舞蹈基本功,汗滴伴隨著音樂順著清秀的臉龐流下。其他人在休息時間可以儘情的放鬆嬉鬨,但他不行,他必須日複一日的練習,以最嚴格的規矩約束自己。
他的家庭和背景不允許自己這麼放肆,他必須在機會來臨的時候拚命抓住,才可能在漫無儘頭的黑暗中覓得一絲光亮。
所以當他不經意瞥到蘇久宸的時候,心臟還是不受控製地狠顫了下。
無疑,蘇久宸彆樣的帥氣讓權順榮能猜到其出道後的高人氣和超強的吸粉能力。
可是身邊的人來的來,走的走。走走停停來來回回身邊的人變得寥寥無幾。
出道日在什麼時候,未來是否坦途。
他什麼也不知道。
看著蘇久宸快速融入的活潑表情,權順榮有一股子一拳打到棉花上的胸悶感。
什麼呀……也不關人家什麼事。
於是隻能自作自受更加用力地做舞蹈動作來泄憤。
————
有句老話說得好:“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同是中國人的喜悅衝淡了蘇久宸的緊張,身在異鄉的緊繃感在文俊輝說出熟悉的語言那一刻消散。
以至於自己腦子一熱說出這種荒唐話。
蘇久宸久違地想抽自己一嘴巴。
不過幸運的是文俊輝並沒有放在心上,就算了解到蘇久宸隻比自己大了幾天,也一口一個哥叫的順溜極了。
“久辰哥,你韓語說的還可以啊,這種程度應該不用專門去學了吧?”
“應該不用了吧,我音標和語法都在來之前學過了,就是口語還沒沒那麼流利,但是時間長了會好的吧?”
兩人聊的正歡,文俊輝突然指了指旁邊站的有些局促的人。
“話說回來,剛剛自我介紹的時候沒說,他是和你一天來練習的,說是美國人,不太會韓語。也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韓國。”
蘇久宸這才看見旁邊站著的人兒。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那麼稚嫩的臉龐和青澀的年紀,蘇久宸偏偏看出一點屬於美國人的野性。
像玫瑰,芬芳馥鬱,兩片薄唇像豔紅的花瓣,現在微微抿著,顯出點不安來。
對於和美國人交流,蘇久辰自我感覺口語還是蠻不錯的,畢竟自己有一個作為英語教授的老爸,從小耳濡目染,沒刻意學照葫蘆畫瓢也能說一口標準的英語。
反正自己也要在這裡待上一段日子,還不如早點打好關係,以後也能互相幫助。
對於已經建立起初步友誼的前輩練習生們,麵前這個和自己同一天來,現在仍有些內斂的小玫瑰,顯然是打好關係的最佳選擇。
當然,這個彆稱隻有蘇久宸自己知道。
不過,
他遲早會在玫瑰麵前光明正大地誇讚他的妖冶。
現在和玫瑰打好關係才是最重要的。
蘇久宸緩緩走到玫瑰身旁,玫瑰茫然的撲閃著眼睛,然後看著麵前比自己高了許多的男孩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說:
“嗨,我是whisky,很高興認識你。”
洪知秀瞪大眼睛,他本以為除了同是美國人的崔韓率口中不會再聽到自己的母語了,所以當他聽見麵前這個來自東方的男孩自我介紹時,神色不免填上幾分激動與興奮。
“嗨!我是Joshua!”
玫瑰搖曳著身姿,眉眼彎彎,清冷疏離的五官變得柔和,緊繃的肩頸漸漸放鬆,枝丫上的尖刺也緩緩收回。
蘇久辰十分享受交朋友的過程,這讓他感覺到自己參與並影響到了他人的人生,如果因為自己而使他人變得更好,這是件很偉大的事情。
所以蘇久辰很開心能夠看見卸下心防的洪知秀。
不過讓他驚訝的是
沒人告訴他洪知秀是比自己大的哥哥啊。
蘇久辰一邊開心地迎合著洪知秀的話題,一邊又暗自歎氣自己為什麼沒有早生幾個月。
畢竟一開始真的以為自己是哥哥來著。
啊,好吧。
哥哥弟弟的也沒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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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休息後,大家要進入到緊張的訓練當中了。
練習室不大,光線也不算太亮,但能看清楚每個人的動作和表情。
蘇久辰曾經初中學過一年的街舞,是周女士為了鍛煉自己的協調能力才去學的。但是他也沒怎麼用心練,舞蹈基礎相當於為0。
也許是特意關照自己和洪知秀,老師把兩個人放在了跳的最好的權順榮的旁邊。一節課過去,蘇久宸清晰的認知到了自己學街舞那一年周女士花的學費全都打了水漂。
人與人之間的參差,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