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過得好像特彆快。大概是因為沒有彆的事情發生,日複一日的練習讓大家都近乎麻木。唯一的記憶點是蘇久宸的成人禮。
14年有太多的孩子要變成十八歲的成年人了。蘇久宸是第一個,他在生日的前一天給周女士和蘇先生打了電話,看著時差一起跨了零點。蘇曉曉也在旁邊,小孩子不能熬夜,但還是強撐著趕在零點的時候說了句哥哥生日快樂,然後就被蘇久宸趕去睡覺了。
周琳看著愈發帥氣的兒子忽然有些感慨,當初隻身奔赴韓國的毛頭小子現在竟然變化這麼大。
臉頰肉沒了,身材越發緊實強壯,個子竄的越來越高,隻有時不時在她麵前冒出來的一兩句依賴的撒嬌她才能和小時候的那個小豆包對上。
周琳和蘇久宸相處的前十六年都未曾想過,在蘇久宸十八歲成人禮的時候,他們會相隔大海,靠著手機送出祝福。
她大概會遺憾好一陣子。
“媽,您也睡吧,我記得您明天早上好像是早八的課吧?”
“臭小子,也不見你想我,現在還趕著我走。”
蘇久宸知道自家周女士嘴硬心軟,無奈哄著:“哪敢啊,全家四口人,三口人都得哄著您,我這不是擔心您身體嘛。”
“行了,等什麼時候回來了,我和你爸再給你補一個。”
“生日快樂,宸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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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耳邊便又變得靜謐起來。蘇久宸看著黑暗中的天花板,有些不太真實的感覺。
今天,他就變成了一個大人了。
他需要儘快進入一個新狀態。
總之,先睡覺吧。
至少在夢裡他還能當一小會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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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真的很熱,蘇久宸是被熱醒的。
蘇久宸發現,自己竟然是最後一個醒來的。
這不對勁。
但又說不出來。
十三個人,除了起的早了些,其他一切都正常。
蘇久宸滿心疑惑地進了廁所洗漱,發現夫勝寬正在裡麵洗臉。
他一個箭步挾持住夫勝寬,把人抵在牆上,在夫勝寬喊出來之前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巴,裝作惡狠狠的樣子。
“說!你們在搞什麼陰謀。”
夫勝寬一臉boo可置信的表情,滿臉都是這哥是傻子的表情。蘇久宸看著對方一臉罵人,鬆開了手,安撫性地摸了摸孩子的頭,感覺應該是自己太敏感了,轉過頭照常洗漱。
身後的夫勝寬一溜煙就沒影了,蘇久宸連個後腦勺都沒看見。
今天破天荒的是十四個人一起去練習室,他們打了四輛車,尹淨漢和蘇久宸單獨一輛,是最後走的。
上車蘇久宸還沒等說什麼,尹淨漢就搶在他前麵說:“大叔跟上前麵的車就好。”
蘇久宸不解。卻又被尹淨漢打個哈哈蒙混過去。
直到出租車緩緩停下。
“哥?”
蘇久宸看到了一座山,山頂上,雲霧繚繞裡,坐落著一座廟。
“啊哈,知道你今天生日,wuli親愛的也要變成十八歲的大人了呢。我們這兩天商量了好久好久,最後覺得一起來爬山,為你求個平安,討個健康。”
尹淨漢頭發已經很長了,梳一個低馬尾垂在腦後,又反帶一頂鴨舌帽。站在陽光裡,帶著暖意。
蘇久宸的手被尹淨漢牽住,又習慣性下意識地十指相扣。
不是以往溫熱的觸感,而是比皮膚稍稍粗糙的,布的質感。
尹淨漢對他眨眨眼,笑眯眯地說:“這是我昨天單獨來這裡給你求的護身符,隻此一份哦。”
“希望wuli親愛的呀,能夠平安喜樂,永遠在哥哥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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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蘇久宸和洪知秀去打了耳洞。
洪知秀之前耳朵上就有兩個耳洞,一聽蘇久宸也要打耳洞,就想著再打兩個。
打耳洞的過程並不可怕,也不太疼。不過蘇久宸打完之後的耳洞發炎了,折磨了他好一陣子,兩周之後才被允許帶上耳釘。
洪知秀送了他一副和自己一樣的耳釘,就小小的一個,黑色的,點綴在耳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