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子上記錄了每次程樺去梁商那看病的過程。冊子的第一頁用紅筆大大的寫著7.13槍殺案。
“7.13槍殺案?關程樺什麼事?”
“程樺是7·13槍殺案的最後一個幸存者。”梁商合上了本子,跟鹿意映講述著這件事。
那一天 ……
十六歲的程樺陪著父母去商場逛街。本來應該是開心的一天,結果一聲“嘭”的一響,打破了一徹。
一聲槍響,眾人開始驚慌到處亂逃。“嘭”“嘭”一個一個人倒在了血泊中。程樺和父母逃啊逃,可父親卻被一枚子彈打中了腿。血從腿部流到地上。
“快跑!”程樺父親大喊。
為了活命母親隻能忍痛不回頭,帶著程樺跑。可人多擁擠,跑到門口,程樺和母親就被人群擠散了。擠著擠著程樺便被擠到了門口,回頭看母親還沒出來。
“嘭嘭”
門口人漸漸減少,他看見了母親,母親左胸中槍正跪在地上。母親似乎看見了程樺,用最後的力氣大聲的喊出了一句話。
“程樺!往前跑彆回頭!”
程樺一下子哭了出來,可他一向都是最聽媽媽的話的。他隻能拚命往前跑,一邊跑一邊哭,跑摔倒了,站起繼續跑。
“程樺便得抑鬱症了,不過還好的是當時鄰居們給他家捐了款,才能使程樺現在還活著。”梁商理解程樺的痛,一滴淚默默地從眼角落下。“後來,他就靠出畫為生,他有畫畫的天賦,現在才有這麼多錢。”
鹿意映實在不敢想象,眼睜睜看著父母死在自己眼前,那該有多絕望啊。她覺得程樺過的好苦好苦。鹿意映的眼淚不停地往下流,她好難受,為什麼明明不是她遭受的一徹卻能感覺到一樣的痛。
“那…為什麼是最後一個幸存者…明明逃出來了很多人啊!”
“那些逃出來的人,最近幾年都被凶手——殺掉了,而程樺便是那幸運的最後一個。”
說到這鹿意映已經泣不成聲。“你知道他現在怎麼樣嗎?”
“不知道,隻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滴滴滴”
“病人多處骨折,內出血,軟組織受傷,左腿、右胸各一槍。”
“安醫生!病人還在不停的出血!”
“止血鉗!”
“病人額前有鈍器擊傷痕跡!”
“病人大出血!”
“安醫生!”
“安靜!”安醫生仔細的盯著手術處。一層冷汗浮在額前。
“手術還沒好嗎?都進去十個小時了。”
“聽說這個病人是7·13槍殺案最後一個幸存者,被凶手折磨的可慘了。”
“害,年紀輕輕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
“安醫生休息一會,讓秦醫生上吧!”輔助醫生說道。
“好!”
安醫生把手術鉗,吸血管遞給秦醫生,慢慢地退了出去。到了外麵,安醫生洗淨雙手,全身消毒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十一小時了,堅持住!”安醫生虛脫了,拿了一瓶葡萄糖猛喝起來。
“完成!”秦醫生放下了工具退出了手術台。
手術台上的少年緊閉著眼。
“繼續留在I C U 觀察,現在並沒脫離危險!”
“好。”
秦醫生走出手術室,扶起了坐在門外的安醫生,“完成了,辛苦了!”
兩人剛走出IC U ,迎麵就走來了幾位警官。
“嚴警官,手術已經完成,但病人還未脫離危險,必需繼續留在觀察。”安醫生說道。
嚴警官點了點頭,伸出手與安醫生和秦醫生握手。
“辛苦了。”
“您也辛苦了。”
等兩位醫生走後,一個小警官走了進來,“嚴哥怎麼樣了?”
“希望程樺不要放棄自己的生命,愛他的人還在等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