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祖祖沒有休息太久,就再次被電話吵醒。
接電話前,她看了下時間,9:30,隻睡了一個多小時。
“前輩,什麼事?”她接起電話後再次閉上眼。
“梁文醒了。”電話那頭傳來李沁的不冷不熱的聲音。
“誰?”
“審訊處帶走的那個白衣女孩。”
“有問出什麼信息嗎?”
“她說,要對你一個人說。”
林祖祖睜開眼。
因為是自己抓住了她嗎?可敲暈她的是李清前輩啊。
她沒有時間細想,因為昨晚的情況確實詭異,她趕緊叫了個車前往裡澤大廈。
白衣女孩名叫梁文,是裡澤第二高中的高二學生,今年16歲。
林祖祖趕到的時候,十點剛過,她在審訊室外的監控室再一次看到了那個古怪的白衣女孩。
女孩瘦弱蒼白,一雙大大的眼睛中充滿了膽怯而驚恐,單薄的白色吊帶裙上布滿了不少汙漬,可能是昨晚暈倒後留下的。
可就是這樣的像受驚的小動物般的女孩,麵對審訊處的威逼利誘毫不動搖,硬是要等林祖祖到場才願意告知情況。
審訊處的員工也是十分不解,但考慮到梁文並沒有犯什麼大錯,所以也不能下什麼重手。雖然算是襲警了,可其他動手的居民因為人數太多,目前也沒有被拘留。
因此,找來林祖祖是最快的方法。
“可以給我一杯水嗎?”
林祖祖注意到梁文的嘴唇乾裂,於是向審訊員要了杯水入內,把一次性水杯放到女孩麵前。
“謝、謝謝。”
梁文看到林祖祖的那一刻明顯精神了不少,端起杯子喝水時又有幾分羞澀。
“昨晚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那麼晚你會出現在那裡?”林祖祖當然沒有學過審問技巧,隻能開門見山。
梁文住在9區,雖然離案發地點不算太遠,但這個年紀的女孩深夜在外總是不妥。
“她們把我帶過去的,然後丟我一個人在那裡……那裡好黑,有好多……”梁文似乎回憶起了什麼,開始顫抖。
他們?
林祖祖覺得這個借口有些耳熟,正是她麵對黃鳴義時用的說辭。
“有很多什麼?”
“黑氣!那裡彌漫著黑氣!然後……啊!”梁文驚恐地抱著腦袋。
“彆怕,這裡是安全的。”林祖祖同情地安慰道。
“黑氣、黑氣被人吸收了,他們的眼神就變了……”
黑氣?那是什麼?
“我……我應該也吸收了……是那種很古怪的心情,我想……我想傷害彆人。”
所以是奇怪的黑氣控製了棚戶區的居民,才讓他們變得好戰。但這些黑氣沒有增加力量的功能,僅僅隻能影響人的思維。
而且,11隊進入後,也並沒有受到影響。
師父和前輩們還好說,因為他們足夠強,那麼自己呢?
“你為什麼要逃走呢?”
按照她的說法,她應該也會變的好戰,事實上,一直到林祖祖發動攻擊後,她才出手反擊。
“我,不想傷害彆人……啊……”梁文突然想起自己乾了什麼,她伸手顫抖地指了指自己同一側的臉問道,“疼、疼嗎?”
“沒事,很快就會好。”林祖祖這才想起自己被她抓了一下。
“對、對不起。”梁文低下頭。
“沒事,你剛才說他們把你帶過去的,那是誰?”
“同學……同班同學。”
她把頭埋得更低了,長發滑落,露出了她肩膀上的淤青。
那並不是李清出手時留下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