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昭予退後幾步,這女孩麵目猙獰,死前一定經曆了很大的痛苦,她的眼睛睜得巨大,視線釘在了班昭予的身上,目眥儘裂。
還好不是艾青她們,班昭予鬆了口氣,這時,藏在轎子後麵的新娘慢慢向她走來,笑意森然:“這人你認識嗎?”
班昭予戒備地搖搖頭,與新娘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隻聽到新娘歎了口氣,語氣裡似乎頗為遺憾:
“那真是可惜,我以為你會認識她呢。這樣我就能好好地告訴你,得罪我是個什麼樣的下場。”
聽到這裡,班昭予臉色刷一下變白,她幾乎可以確定,這就是進入陰婚副本的七個女孩之一。
她不忍再看,親眼看到同類去世,她有些站不穩,卻還要強裝鎮定。
此刻,她第一次感受到,身為人類的渺小。
原本她以為,隻要自己足夠聰明,就沒有什麼能傷到她的,現在她真正認識到有些東西,是人類永遠都沒有辦法企及的。
“這個蠢貨一見我就大喊大叫,還摔壞了我的陪嫁,我嫌她吵,就砍了她的脖子,順便還掏了她的心臟嘗嘗鮮,怎麼,你怕了嗎?”
新娘每句話的語調的輕微上揚,顯然,她現在興致很高。
班昭予深吸一口氣,努力不讓自己的表情失控,諷刺地說:“我還好,隻不過我很好奇,和一具屍體坐一天的轎子,是什麼感受?”
新娘瞬移到班昭予身邊,狠狠掐住她的脖子,班昭予沒料到新娘這就動手了,她試圖扒開新娘的手,卻發現一圈圈藍色的電流在攻擊新娘的身體。
沒一會班昭予就聞到了燒焦的味道,同時,新娘也放開了掐住班昭予的手,她痛苦地滿地打滾,可那些電流的攻擊沒有停下,新娘身上燒焦的味道也越來越重。
班昭予大口喘著氣,冷眼看著新娘受罰。
終於,電流停下了,新娘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她一揮袖子,消失在班昭予的眼前。
顯然電流讓新娘受了不小的傷。徐然連忙跑到來檢查她的傷口,班昭予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艾青和鐘梓童呢?她們去哪了?”徐然問道。
班昭予指了指樓上,她們應該是早就回房間了。新娘顯然沒抓到翻轎子,不能把她們怎麼樣。
在徐然的攙扶下,班昭予回了房間,一打開門,就看見艾青和鐘梓童焦急地在原地來回踱步,看到班昭予進來,都十分欣喜,忙和徐然一起攙扶著班昭予坐下。
鐘梓童說:“昭予你都不知道情況當時有多緊急,我和艾青差一點就被那新娘發現了。”
班昭予點點頭,接著問道:“怎樣?在轎子裡有什麼發現嗎?”
說到這裡,鐘梓童明顯有些沮喪,艾青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放到班昭予麵前。
“這是什麼?”班昭予不解地問。
鐘梓童搖搖頭,她說:“我們在轎子裡除了那個無頭女屍,就隻發現了這個。不知道什麼用途。”
符紙上的花紋詭異且複雜,也沒有任何文字,看不出是什麼用途。班昭予讓鐘梓童收好,自己繼續研究那本書。突然,班昭予想到今天新娘的那些奇怪的變化,她決定將這些信息分享出來。
“今天新娘很奇怪,她在樓上的跟我對峙時候突然身體變得很扭曲,我起初以為是她想嚇唬我,後來想想應該不是,她就是發生了某種變化。艾青應該也看見了。”
艾青點點頭,沒有多言。徐然皺起眉頭,說道:“會不會她就像蛇那一類的動物,要定期蛻皮?”
不是沒可能,班昭予想,有些東西在這裡是想不明白的,也許到了陰間,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想到這裡,班昭予突然有些餓了,她看向還剩大半框的窩窩頭,給自己倒了杯涼水,邊看書邊啃起窩窩頭。三人看她吃的很香,也開始啃起窩窩頭。
“這玩意可真難吃,我都餓得發慌了,還是有點吃不下。”徐然抱怨道。
鐘梓童對徐然的話表示讚同,吃飯的時候最適合聊些有的沒的,徐然好奇道:“大家在參加選秀前,都是乾什麼的?”
“協同影視的練習生。”鐘梓童簡要回答。
徐然明顯對鐘梓童的話興致缺缺,她用亮晶晶的眼神看向,問道:“艾青你呢?”
艾青頓了一下,似乎不太想提這個話題,回答的語氣有些莫名:“沒有工作,在家待業,來參加節目就想混口飯吃。”
班昭予看向徐然,好奇地問道:“你呢?中文係高材生,你當上網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