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的經曆還是蠻新鮮的,出於一些莫名其妙的底氣,班昭予也沒怎麼著急,她甚至有心情把果醬抹在法棍麵包上,來驗證這玩意能不能軟化,最後得出答案,並不能。
也不知道這裡死刑用什麼方法,蛋糕能被砍頭嗎?
一天的時間過去飛快,班昭予被侍衛們從牢裡接上水晶糖果車,趕赴刑場。
一路上,她無所事事地看著窗外的風景,絲毫沒有身為死刑犯的自覺,甚至還有心情問侍衛,“請問,這裡一般是怎麼處死人的?”
“您忘了?蛋糕人的生命比起膠質糖果的畜生,生命力極為頑強,所以處死人的方法永遠隻有一種。”也許是忌憚班昭予的公主身份,侍衛說話語氣還算客氣,也沒有對她失去常識報以嘲笑,“扔進汽水海洋裡。”
“和那些平民一樣?我要是會遊泳死不了怎麼辦?”班昭予好奇問道。
“您是皇族,當然有單獨的處決刑場,而且在把您丟下去之前,我們會敲碎您的糖果外殼,這樣汽水就會浸濕您的蛋糕胚,您忘記了嗎?”侍衛詫異地問道。
“要是,我是說要是哈,我被丟進汽水裡,沒死怎麼辦?”
這回侍衛的目光看她終於像看傻子了,出於對皇家最基本的尊重,他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那您就是天選之女,按我國律法,誰都無法再處死您。”
原來是這樣!難怪遲遇蝶說有機會活下來!
班昭予瞬間更放鬆了,她有親愛的粉絲朋友們送的防禦道具,誰都彆想砸碎她的糖果外殼,到時候再模擬一個破碎的表麵……
完美!
班昭予被帶到了一個類似遊泳館的地方,隔著老遠,她便能聞到芬達汽水的味道,而且口味很混雜,聞起來還不錯。
在進入刑場後的瞬間,班昭予感受到了一絲絲的不對勁,眼前是一個巨大到看不見儘頭的遊泳池,裡麵不同口味的汽水涇渭分明,沒有隔板也絲毫不相容,一排排巧克力桶整齊排列在岸上,散發著不詳的氣息。
“開打!”
身後侍衛們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個巨粗無比的餅乾棍,衝上來就對著班昭予的硬糖外殼狂敲,幸好她眼疾手快提前開了防禦,可疼也是真的。
蛋糕胚挨揍的感覺,竟如此酸爽,她甚至感覺自己疼出了冷汗,拿手一摸,是草莓果醬。
哈哈,真幽默。
接著,侍衛們便把“破碎”的黃桃國公主裝進巧克力桶裡麵,用力推進汽水池子,班昭予待在裡麵,注意著外麵的動靜,確定侍衛們離開後,班昭予便想推開桶蓋,遊泳回去。
可意外的是,無論多麼使勁,都推不動那個蓋子。
班昭予沒有辦法,用自己自由變換武器形態的道具,終於把蓋子炸開一個洞,卻在伸頭出去的時候,察覺到了更不妙的情況。
巧克力外殼已經差不多融化,一些汽水湧了進來,不知有什麼魔力,竟能穿破她的防禦道具與硬糖外殼,直接染濕她的蛋糕胚。
一股劇痛從腳底傳來,班昭予吃痛,想要讓腳底離開汽水,可這一巨大舉動導致的後果就是,更多汽水湧了進來,她覺得自己像掉進了硫酸裡,根本就無法忍受這種痛苦。
怎麼辦?她到底該怎麼辦?
突然,隱約中,她似乎看到遠處有人,這情況不容許她多想,於是,她用了自己最後的底牌——剛剛集滿的逢生被動,自動轉移到最近的安全地帶。
金光一閃,下一秒,她發現自己坐到了船上,而劃船的,是穿著乞丐服的艾青。
“好久不見,彆來無恙啊。”
“你怎麼會在這裡?”班昭予詫異地看著她,這未免有些太巧了,她剛遇險,艾青就劃船過來助她脫困,還是穿著乞丐服在皇家汽水遊泳池裡劃小船。
“我在遲遇蝶那裡聽到一些消息,我想你會需要我,所以我過來了。”艾青劃著船槳,一邊欣賞遊泳池裡的奇觀,“你說,在這個世界,海裡會不會有魚。”
“不知道。”班昭予的腿很痛,也許是因為有人在,她意外地放鬆,連帶著看汽水也沒那麼恐懼了,“你跟遲遇蝶很熟嗎?”
“關係不錯,她性格很對我胃口。”對於這個問題,艾青似乎有些意外,但還是認真回答。
說到這,班昭予又想起她們一公的時候聯手坑自己的事,心情變得複雜,“我不問了,我們講點彆的吧。”
“你說。”
“你對這個副本是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