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結束半小時腦子裡的那股血氣也沒有消下去,他這些變化自然是被人察覺到了的,應登昭卻沒有戳穿,而是將牽住的手摩挲了一番。
離彆時分,陳潮生仍然不敢抬頭,隻是默默地整理好圍巾褶皺的一部分,然後轉身就跑。
“平安。”
應登昭看著逐漸縮小的背影,兩指並攏放在唇上,輕輕說出了這兩個字。
這是他故鄉最高的祈願。
【AY:你也是我的寶物……(愛心)】
應登昭認為,這個人開大的前搖有點長,不過攻擊高就是了。
考試完後短暫的假期對於遠鄉且沒有兼職的大學生無疑是痛苦的,看著好一輩子的兄弟拉著行李箱關上門。
分離之痛,不過如此。
陳潮生捂心佯裝吐血,右任笑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沒事,你有男朋友,你看咱寢室長毛都沒有。”
很有效的安慰方法呢。
寢室長妄圖掙紮,開口:“我有無儘的表格和小陳等我!!”
他震怒拍床。
“人家男朋友提前預約了。”右任關門前挑釁著說道。
寢室長痛心疾首,他半個身子探出床鋪的圍欄:“陳,你不會重色輕友。”
陳潮生摸了下嘴角,露出個薄情的微笑轉身就走,連包紙都沒有留下,這是什麼意思顯而易見。
他原先絕對是想留下來的,可是應登昭說他要被寒風打死了,他要火焰戰士來拯救他。
這可是人命啊。
下樓之後他第一時間就撲向了應登昭,說句老實話,他陳潮生生平第一次戀愛就這麼主動,真是開了大眼。
“今天彆人請吃大餐,咱倆一起去薅羊毛啊。”
應登昭摸了摸陳潮生的頭發,眼裡滿是激動的雀躍。
於是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應下來了。
包間裡沒有想象的酒味彌漫,應登昭眉頭舒展了,他之前還擔心這群人不聽他的話來著。
【AC:潮生不喜煙酒味。】
一個梳理了黃毛油頭的男性走到陳潮生跟前,非常有範兒的說:“你好,我可以叫弗斯德森,我有個中文外號,叫我超強哥。”
什麼強哥……
陳潮生眉角微蹙,他這個人可能有點潔癖,看著那可以反光的頭發,總覺得這個人的手上都是油膩膩的感覺。
應登昭先他一步握了手:“老弗啊,你的模樣有點早熟了。”
“看著有點……美麗的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