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李飛赦來說的初次見麵,對中本悠太來說他已經在暗處注視他多時了。
那天他正在和新認識的弟弟馬克一起吃飯,兩人對韓國前後輩的禮儀都不怎麼在意,除了口頭上的稱呼平日相處都很也自然。
那一天食堂嘈雜的環境突然安靜下來,讓中本悠太和馬克也不自覺停下交談,突然的安靜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出於好奇心他下意識扭頭尋找原因。
這一眼,就讓他看到了李飛赦。
少年的容貌本就突出,哪怕在座的各位能進來的臉肯定不會差,與他相比也黯然失色。
盯著少年下垂的眼角,中本悠太突然想起了自己國家一位很著名的作家。給人的感覺都是漠然、死寂的氣質。
沉默的環境並沒有引起少年的注意,他隻是盯著他麵前的男性嘴角扯出一個極具嘲諷的弧度。直到這時,中本悠太還在震驚漫畫裡的人物跑出來了,但隨後少年的一通發言直接重塑了他對他的印象,馬克更是呆了半天喃喃一句不知什麼出來。
在不清楚前因後果的情況下,隨意對一個人貼標簽是件很沒有禮貌的事情。
在周圍人對少年的議論中,知道了他叫李飛赦,拚湊出一個形象的中本悠太想,不管是真是假遠離就好。
心思如此,但到了下午練習看到李飛赦時他想的是,真巧啊。
因為個人原因離開公司近半年,剛開始那幾個小時或許是太久沒有練習了整個人都帶著莫名的生澀感,不過堪堪到了及格線。
這就是傳聞中的李飛赦?
中本悠太想,不會是靠臉傳出來的天才謠言吧。他有些失望,不好的逸事傳聞在先加上心中對於他本人實力的期待好奇,這樣的表現讓他有一種被欺騙了的感覺。
完全不夠格。
但第二天一堆練習生聚在一起,繼續練習時,李飛赦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就像老化的機器,在經過昨天一天的潤滑修複後,生鏽的零件重新開始運作,展現他真正的實力。
李飛赦的舞蹈風格是中本悠太見過最詭異,非人的。仿佛動畫作畫般一幀一幀的律動,找不出發力點的動作銜接卻無比順暢,不是在跟著音樂走而是他帶動了音樂。就好像,是先有了這段舞蹈才會有這樣的配樂。
唱歌比起昨天也是進步了許多,極具辨識度的煙嗓開口給人的感覺比起昨天靠音色撐著,今天也能明顯感受到技巧、情感上的變化。
如果李飛赦一開始就是這樣的狀態,中本悠太可能還不會這麼驚訝。但在看過昨天他的狀態後,普通人,不,哪怕中本悠太自己也沒有信心一夜之間恢複如此之快。
中本悠太勾起嘴角,盯著李飛赦露出感興趣的目光。
很有意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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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但在自己和馬克兩個人好不容易找到個沒人的練習室加訓練習時,麵對李飛赦突然破門而入,而且還黑著那麼一張臉的情況下,任誰也不會有太好的印象。
“李飛赦,你乾什麼。”
中本悠太挑眉直勾勾看著李飛赦,一旁的馬克不過一開始有些被嚇到,現在也憑借那張臉認出來這是那天在食堂看到的哥哥。
“hello!”
李馬克對著李飛赦見他遲遲沒動作,率先打了個招呼想要緩和下氣氛。
“飛赦哥,難道是有什麼事嗎?”
怎麼想也不可能吧。
中本悠太看著自己的傻白甜弟弟覺得十分鬨心,想起那些不好的傳聞,說實話這些天一起練習的時候或多或少也能看出來,李飛赦是真的沒心思和人寒暄。
除了練習外還是練習,據其他人說不管什麼時候來總能看到他,和住在練習室沒什麼兩樣。
整天也不能是擺著張臉,隻不過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同為麵無表情會被說凶的人,中本悠太覺得李飛赦可能也是自己這樣的性格。
但此時此刻被黑臉對待的是他和馬克,他就要收回這樣的想法了。
如果他還這樣沉默傲慢不說話,我今天一定要做些什麼。
“練習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