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級解限後玩家的屬性獲取也變艱難起來,剛開始的一周甚至一點都沒有升,這讓玩家十分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係統騙了。
但除了繼續練習玩家也沒有彆的辦法提升點數,將工作的日程調到了周末兩天全天,其餘時間就和其他人一起泡在練習室訓練。
眨眼間冬天到了,七個人在一起也快四個月了。年關將至,徐英浩提議去漢江公園玩玩也算是這一年努力的獎勵給自己放鬆放鬆。
公園有什麼好玩的玩家也不知道,但關鍵不在於去哪玩而是七個人一起出去,她就有點心動了。相處這麼一段時間,玩家已經把六位隊友當成自己遊戲裡的朋友了。哪有朋友連團建都沒有過的,集體練習不算。
商量討論後眾人把日子定在了這周天,玩家十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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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在玹來到集合地點時遠遠就看到一個單薄的人影,已是飄雪的季節身上卻隻穿了一件襯衫,揣著手坐在長椅上,頭一點一點的快要昏過去一樣。
因為家裡人擔心所以被迫放棄冬日穿搭套了很多件外衣的少年歎口氣,脫下最外麵那件深紅格子紋大衣來到那人身上給人披上。
“室內也就算了,天氣這麼冷還穿這麼少,你是想發燒嗎?”
因為熬夜一直沒睡早早來到公園的玩家反而在早晨等到了初雪,一個人玩雪玩累了又太無聊而昏昏欲睡的玩家迷糊睜開眼,雙手握拳伸到鄭在玹麵前“鏘鏘”一聲張開。
鄭在玹低頭看向玩家的掌心,那裡聚著一窩水。
“啊,化了。”玩家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心,本來她捏了個小巧的雪兔子想要送給第一個達到這裡的人來著。
化就化了吧。玩家癟嘴想要收手卻被鄭在玹一把抓住,用他紅色的針織圍巾一圈一圈包起來,又一下子把紅團子推回玩家懷裡幫著攏緊大衣才點點頭在一旁坐下。
剛剛碰到玩家手的時候鄭在玹就覺得冷了,簡直就是兩塊能捏動的冰磚。就不該指望大熱天還穿長袖的玩家懂得冬天多加外衣,想要說教卻又礙於年齡還有心中道不明的感情隻能反複舔唇平息這股莫名的情緒。
玩家舉起自己被禁錮的雙手,歪頭看向鄭在玹。玩家的虹膜是鄭在玹見過最濃厚的黑色,第一次見麵時就是這雙眼睛讓前一秒還在緊張麵試的少年下一秒就陷入了陌生的漩渦,無法抽離。
被玩家盯了半天,什麼話也不說。鄭在玹帶點慌張問:“你,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那你彆看我不就好了。”玩家理直氣壯回答。
怎麼可能啊……
少年伸手摸摸自己的耳朵,也不知道是凍紅的還是什麼原因。這些日子裡鄭在玹已經和其他哥哥弟弟相處得很好了,唯獨麵對玩家他總是會感覺有話沒法說。
懵懂的情感剛剛滋長就戛然而止,自覺尷尬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主動去和玩家交流,但又一直關注著玩家。
鄭在玹一直沒和彆人說,他總覺得玩家的□□與靈魂性彆是不同的。
作為正常上學的男高,鄭在玹有著一幫男性朋友。男孩們打鬨玩耍時也會心血來潮模仿刻板印象中女生的行為來戲弄自己的朋友,造作又帶點滑稽但都沒有惡意。
世人對性彆的刻板印象讓每個人都在有意無意做著符合的舉動,但玩家從不遵循。
玩家喜歡惡作劇,如果成功他會開懷大笑,泉水般清澈的聲音帶著並不突兀的沙啞,像是吹開迷霧的風。
失敗有時他會不高興地癟嘴,然後抱臂鼓腮等人去哄,總有人會服軟,然後他又露出笑容蹦跳著打鬨。
這些女性化的行為總是會給鄭在玹一些不切實際的希望,小說裡不總有女扮男裝的人嗎?萬一玩家也是呢?
即使大家都是如此堅定他是男性,但太陽雨下的初見,兩人之間糾纏彌散的話語,他永遠記得。
鄭在玹想這不是喜歡,隻是對於美好事物的喜愛與渴望,想要再近一點也是可以的吧。
如果是姐姐就好了……
“姐姐。”
甜蜜的童聲與鄭在玹的心聲重合把他嚇了一跳,慌亂地看眼玩家發現他玩家沒有注意自己鬆口氣的同時又帶點埋怨,明明都是弟弟為什麼不和看馬克一樣一直看著他。
好幼稚,但沒法不這樣想。
玩家的注意力從小孩剛出現的時候就被轉移了,現在是早上九點,還是個休息日,玩家以為這個時間點小孩都應該在睡覺才是。
小孩身上裹得嚴嚴實實的,看得出來有一個愛護他的長輩。但這樣的天氣裸露在外的皮膚依然凍得通紅,玩家起身晃晃圍巾團將其散開一下子裹住小孩的腦袋,一邊繞圈圈一邊問:“你家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