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了之眉眼一挑,不問反答:“大小姐想對我做的還少嗎?”
花楹假裝不在乎,眼裡滿是真誠道:“寧同門,給我一個將功恕過的機會,我知道我之前很過分,所以你要什麼都是可以的。”
寧了之:“是嗎?”
“是啊。”花楹瘋狂點頭。
花楹眨眨眼,露出自己最有女人態的一麵。
要我啊,要我啊!
要什麼都不如要我,要我什麼都有了。
她瘋狂暗示,眼皮眨的快要抽了那人還是不為所動。
接著他含著笑意開口:“鳳凰妖丹。”
花楹僵住了。
要妖丹這不是想要她的命嗎?
不過成親之時給了妖丹,相當於她自刎了,任務完成了那也可以。
所以花楹鬆了口氣,試探道:“你和我成親,我給你妖丹。”
寧了之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看得她發毛,忍不住補充了一句:“我不騙你。”
寧了之輕笑出聲:“大小姐騙我的還少嗎?”
完了,一點信用都沒有了。
花楹見此,乖乖的找個角落涼快去了。
來日方長。
轉眼她偶然瞥見一個漂亮的手鐲躺著血水中央,已有些斑駁。
她好奇的撿起。
“等等!”寧了之想要阻止她。
可是晚了,花楹已經拿在手裡,放在眼前端詳。
卻不料兩人血液交融的一瞬間,有明光閃過,寧了之清澈的聲音憑空響起:
“我,寧了之,自願與花楹結為道侶,生生世世護她周全。”
花楹記得原著裡,有仙人為寧了之卜過一卦,說他命格脆弱需要和自己命中注定的妻子性命相係方可命格不損。
可現在卻是她硬生生成了寧了之的道侶。
從今往後,她與他性命相連,不管之前他有沒有記恨過她,為了自己的性命他也得出手救她了。
還真是一個意外之喜。
花楹也在願力的作用下,以誓言證心:“我,花楹,自願與寧了之結為道侶,生生世世與他相依不棄。”
遠處的三生石上莫名多了幾個小字。
邊上打盹的小童一激靈,連忙湊上去看,隻見青石板——
寧了之、花楹。
“花楹……”小童念叨著,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
良久,小童一拍腦袋,恍然大悟:“是、是第一宗門的仙子,不行不行得告訴師父。”
而兩人冥冥之中的紅線相連的那一刻,花楹眉眼彎彎的笑了起來,“寧同門,你和我如今便是道侶了。”
你也沒辦法殺我了。
我的保鏢。
她話裡帶著難以言說的愉悅令寧了之周身泛起一陣陣冷意。
她花楹從未如此這麼開心過,就差笑出聲了,可是她的得意在下一秒變成雞時戛然而止。
她撲騰了兩下小翅膀,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著自己滿肚子的雞毛,然後陷入了沉思。
她不是鳳凰嗎?
為毛是五顏六色的山雞啊!
寧了之見她成了這副樣子氣憤之餘笑出了聲。
他偶然瞥見花楹變成雞時掉落在地上香囊,便要撿起來。
花楹眼疾手快的啄了他一口,夾起香囊,兩隻抓子左右配合的打開裡頭的紙條。
寧了之沒生氣,反而笑盈盈的看著她。
花楹想起了,香囊是她掌門爹爹給的,說要她成親時才能打開。
信上寫著花不信歪歪扭扭的字:
乖女兒,見字如晤。
我們一族雖是上古鳳凰,但由於你太太太太太太奶奶曾今嫁給了你的山雞太太太太太太太爺爺,導致如今我們一族還保留著你太太太太太太太太爺爺的尊貴的血脈,所以成親當日你會變成你太太太太太太太爺爺的模樣,隻要和你的新婚郎君共度春宵便好了,很簡單吧,你爹都是這麼過來的,千萬不要告訴彆人這個秘密噢,怕引來其他鳳凰的嫉妒,他們當年可是很仰慕你太太太太太太太爺爺的英姿呢。
你最最最愛的爹爹。
對了還有,看不見月亮時,你就恢複原型了,不用害怕你不能和你夫君那啥的……
看完之後,花楹更沉默了,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大小姐看完了嗎?”
花楹點點頭,“看完了。”
寧了之伸手就要搶,花楹反應過來迅速的朝信紙吐了一攤口水。
花楹雞嘴一張一合,“啊不小心的,寧同門還要嗎?”
寧了之:“?”
他看著被口水糊成一團墨漬的字跡,從未想過嬌生貴養的大小姐會是這個樣子。
比街邊的流浪漢有過之而無不及。
“明日去三生石斷舍離。”
“為什麼啊?”花楹露出本來的真麵目,“寧同門,不,是我的夫君,你不會不知道斷合離要有人主持吧?”
花楹嘖了一聲,“你不想讓大家知道你從前的道侶是隻□□?”
他似笑非笑的盯著她。
“其實,也不是不行……”
花楹為難道:“隻要寧同門和我大婚……”
寧了之冷冷打斷她:“做夢。”
花楹眉梢輕挑:“寧同門不再考慮一下嗎?”
“不需要。”
花楹頗為遺憾的歎了口氣。
兩人就這樣相安無事,各自忍著骨子裡叫囂的欲望。
不過花楹修為低比他好受些。
耳邊有風聲襲來,她猛的睜開眼睛。
緊接著腳上傳來強烈的痛感,她發出了嚎叫聲,“疼疼疼!”
然後她咬牙切齒的看著倒在自己腳邊的罪魁禍首已然暈死了過去。
花楹驚喜:“係統,他暈了。”她割了一大把頭發遞給係統,“現在可以換積分了嗎?”
係統沉默的看著她手上的那一把頭發,問道:“宿主,你知道為什麼商城係統被廢除了嗎?”
“不就因為難嗎?”花楹理所當然。
“宿主那你現在覺得難嗎?”
“不難。”
“那就對了,因為是要帶著發跟一起拔。”
花楹:“?”
這拔了,人家不得當場醒來給她算賬?
可在巨大的利益下,猶豫幾秒後,她還是下了毒手。
她小心翼翼的一根接一根拔,直到揪到滿滿一小把頭發時,她突然感覺渾身有些不自在,後知後覺的抬起來。
一瞬之間,兩人四目相對。
花楹眨眨眼,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收回翅膀。
兩個時辰後,花楹已經汗水濕透了全身,勾出她若隱若現的曼妙曲線。
而裡三層外三層、強守貞潔的寧了之唇色發白虛脫得不成人樣。
發現他能運氣的那一刻,他迫不及待的破開門,踉踉蹌蹌的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