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則美矣，毫無靈魂”每次透過鏡頭看薑時，何生都想起這句曾經用來形容絕世美人李嘉欣的話。

“卡！”

“薑時，過來！”何生不耐煩地吼了一句，猛吸了一口煙。

“對不起，對不起！”薑時快步走到導演麵前，想到今天自己挨過的多次ng，不敢抬頭看何導的臉色。

“你演得也太表麵了！你再好好想想，要用什麼樣的情緒。”何導皺著眉冷冷道。看著他嚇得白生生的一張臉，臉色稍緩。

現在的年輕人啊，都還沒開竅呢，就急著出來亮相了。要都是這樣，就算有好苗子也得被糟蹋了！

何生在心裡歎了口氣，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另一位主角，心想：不求都能學明白，起碼也得先認認真真把四年的課上完。

另一位主演靳明決正在候場，化妝師在一旁給他補妝。圖書館的白熾燈光映著他的五官，更凸顯出淩厲感。

何導問薑時：“你覺得你看到他時是什麼心情？”

“有點兒高興...還有點兒害羞。”薑時的聲音小小的，不自信地看著導演。

“嗯，沒錯。”導演皺著眉：“但是有一點，要有忐忑的感覺，不能太高興！你剛剛就表現得太高興了！明白嗎？”

“嗯？”薑時似懂非懂地看著導演，不知道怎麼回答。

何生又吸了一口煙，偏頭緩緩吐出，眼神沉凝地看著地麵，問：“你有喜歡過什麼人嗎？”。

薑時磕巴了一下，結結巴巴地回答：“有過。”他有些不自在地低著頭，臉紅了一點。

“那你就想想你當時看到他是什麼感覺。你會不會控製不住地想看他，視線一直追逐著他，但是又害怕被他發現，試著演出這種感覺。”何導循循善誘。

“好的，導演。”薑時認真地點點頭，心裡極速回想以前暗戀過的人。

“好。”何生點頭，“那你醞釀一下，5分鐘後開拍。”

“好。”

*

“《越界》十五場一鏡五次！Action！”

“你也在看這本書？”柯臨笑著落座在程容對麵，語氣柔和：“我上周剛剛看過。”

程容驚訝地抬起頭，眼神接觸到靳然笑著的臉，仿佛被光晃到眼，條件反射地閃躲，又馬上移回去和他對視：“你也愛看推理小說嗎？”

“嗯。”柯臨笑容深了一些，“平時總見你一個人呆在座位上，也不和大家聊天。是不是剛轉過來，有點兒不習慣啊？”

“有一點兒。”程容垂眸，悄悄坐直些身子。

“我也想和大家交朋友，但是，”他說著，向上看了一眼柯臨，手指捏緊了書頁，羞赧地說，“有點不知道怎麼融入進去。”

柯臨溫柔的注視著他，這讓他很緊張。程容努力克製著，不敢放縱自己過於熱切地看著他。

這是他們第一次說話，麵對麵地，這麼近，而且是柯臨主動來找他。薑時不由得有些情不自禁。

“可以來找我聊天，我就坐在你前麵。”柯臨有些好笑的說。

程容的眼睛亮起來，笑得很天真爛漫地答應他：“好！”

“卡！好，過了，今天收工了。”

薑時大鬆了一口氣，起身靦腆地向周圍的工作人員鞠躬，說大家辛苦了。接著緊張地和導演打了聲招呼就匆匆卸妝去了。

靳明決也緩緩站起身，看著他匆忙地離開，期間沒有看過自己一眼，皺著眉追隨著他離開的背影，也開口和大家道辛苦。

助理小何陪著薑時進了休息室，房門剛關上薑時就痛快地喊了一聲：“總算結束了！”

然後就癱倒在沙發上，，雙眼無神地接過小何遞過來的保溫杯，猛喝熱水。

看得化妝師和助理都笑得不行。

化妝師一邊給他卸妝，一邊閒聊：“今天那個搭戲的演員也是新人吧？好帥啊！看起來像個alphha。以前都沒聽說過呀。”

“是啊，好像也是科班生。是你們學校的嗎，薑薑？你以前聽過他嗎？”小何也在旁邊八卦著，一邊伸手收走薑時喝空了的保溫杯。

“沒聽說過啊，應該不是我們學校的吧！也許是戲劇學院的。”薑時懶懶地回答。一下了戲，他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了，開心地刷著手機。

“他演的挺好的，導演經常誇他呢！”一邊誇他，一邊說我。薑時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導演說我的時候，他還老是盯著我看，尷尬死了！”薑時嘀咕道。

這個人真是一點眼力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