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苛今年十七歲,搬進了季家彆墅,發現有一個比自己大一歲的哥哥,不過還沒和這個哥哥相處幾天這個哥哥就搬走了。
聽說是去一個沿海小城,季長苛本來是不關心的,但他最近實在無聊,決定去看看哥哥過得怎麼樣。
沒搬進季家彆墅之前,季長苛跟媽媽過。
十七歲以前季長苛跟媽媽一起住在老破小裡,每天晚上睡覺之前他都在擔心房子會不會塌下來,他會經常想象房子要是塌下來自己是會被直接砸死還是被困在廢墟裡呆個幾天被餓死。
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爸爸,或許見過,他偶爾能看到不認識的男人出現在老破小裡,當時他不知道那幾個陌生男人中有一個也許是自己的爸爸,現在更是懶得回憶了。
他在學校成績不拔尖,也不算太差。
他自我感覺自己挺聰明的,隻是不想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初中開家長會的時候,老師跟每個家長都有單獨的交流時間,辦公室裡他站在他媽旁邊,聽見老師對他媽說孩子挺好,就是有點孤僻。
他努了努嘴,壓下想要翻白眼的衝動,瞥了他媽一眼,發現他媽已經鼻子一把淚一把了。
老師抽了張紙巾給他媽,季長苛彆過頭不想看,耳邊是他媽的抽泣聲,他聽見他媽說:“班主任老師,您多關注關注季長苛”
坐在教室裡,季長苛想,老師說他孤僻,那他就交幾個朋友好了。
放學路上他攔住幾個混混,問他們要乾嘛去。
走在前麵的寸頭高個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問他:“你小子誰啊,攔路找揍呢”
季長苛把路讓開,但並沒有回去,等那幾個混混走過去之後悄悄跟在他們身後。
到地方後,季長苛發現他們跟外校的人約了架,季長苛站在最後麵,沒看清是誰先動的手,隻看到一窩蜂人扭打在一起,場麵越來越混亂,季長苛二話不說就衝進裡麵跟著揍人。
外校的人看局勢不利,自己這邊的人一直在挨打,就喊人撤了。
留下季長苛和那幾個混混。
為首的那個寸頭高個問季長苛:“叫什麼,怎麼之前沒見過你,挺能打的”
季長苛額頭上的血往下流,快要流到鼻子上,他也不管,任由那點血繼續往下流,對著那個寸頭高個說:“季長苛,能和你們做朋友嗎?”
那個寸頭高個趕忙把季長苛的頭捂住了,似乎完全忘記保持自己混混頭子的威嚴說:“還有這樣交朋友的,你頭流血了不知道嗎?”
後來季長苛又跟著他們一起去外校打了幾次架,剛開始覺得挺刺激的,但幾次過後季長苛就不跟他們去了,那個新鮮勁過了之後他就覺得沒什麼意思了。
某天放學後那個寸頭高個子來找季長苛,問他:“最近怎麼回事,和彆人打架你都不來”
季長苛看了他一眼說“不好意思啊,以後都不去了”
寸頭高個問他:“你怎麼了,不會是想要認真學習考上高中吧”
季長苛手插兜裡,一臉空虛的對寸頭高個說:“現在我覺得打架這件事真挺無聊的”
初三的最後一段時間,季長苛覺得無事可做還是把心思放在學習上,考上了一所還不錯的高中。
收到高中錄取通知書那天他又看到她媽的眼淚了,他拿起衣服衝出門又衝回來問他媽:“媽,你哭什麼?這有什麼好哭的嗎?”
他媽抹了抹眼淚說:“媽不是難過的哭,媽是開心的哭”
他看了眼他媽那梨花帶雨的臉又扭頭衝出門了。
勉強讀完高一,讀高二的時候季長苛覺得高中生活真的很沒意思,他不想讀了。
萌生了這個想法之後,季長苛開始給自己找樂子。
他晚自習不去上課,去酒吧喝酒,連喝了幾次,就開始約女生去酒店開房。
進了酒店褲子都脫了,女生問他今年多大年紀,他說我十七歲,幾條街外麵的高中上高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