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是另一種若有若無的味道。
和蕭廷鈞的香水,一模一樣的味道。
“需要我標記你嗎?”蕭廷鈞問。
蘇鈺已經神誌不清,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不要!
“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隻會‘不要’這兩個字?”
蘇鈺搖頭。
我寧可死掉!
也絕不被他人控製!
alpha可以標記無數omega,可omega一旦被標記,就不能再接收其他的信息素。
相互排斥的信息素更是一種折磨,一種單方麵的折磨。
契合度高的信息素,那是單方麵的臣服,那是種災難!
末世之中,充滿了掠奪。
omega天生弱勢。
要麼像小瞳,成為一個交際花!
要麼像其他omega一樣,永遠受製於信息素,被人控製,成為附屬!
“不要!”蘇鈺說得越來越模糊。
天平很快就要朝蕭廷鈞傾斜。
他突然膩了。
眼前的蘇鈺,任何人都得不到。
得不到就毀掉。
隻要他現在離開,蘇鈺肯定會廢掉。
高等級信息素的引誘,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對抗。
突然,蘇鈺抬起頭,朝著床頭撞了過去。
咚的一聲!
毫無保留,用儘了所有力氣。
蕭廷鈞長久以來,深埋在心底的仇恨與不甘,此時顯得如此可笑。
我心心念念,他似乎都不記得了。
“你贏了。”蕭廷鈞說。
對著蘇鈺的後脖頸,他咬了下去。
源源不斷的信息素,注入了omega的腺體。
蕭廷鈞能感受到,屬於蘇鈺最本源的快樂。
床上的人很快就安靜下去,陷入昏睡中。
留下蕭廷鈞無處發,,泄。
喘著粗氣,像一隻四處挑釁卻毫無對手的獅子。
他坐在椅子上,翹著腿,看著床上的蘇鈺。
小瞳哆哆嗦嗦進來:“蕭,蕭帥……按您的吩咐……”
“做的很好。”蕭廷鈞轉著手指上的戒指,打斷他,“以後彆這樣了。”
剩下的話,不能說出口,都給我爛在心裡!
蘇鈺知道,蕭廷鈞一直都在,在等著自己醒來。
但他不想睜眼,假裝自己一直還在沉睡。
然後就真睡著了。
夢裡,他推開了一扇門,來到一間閣樓。
牆壁上的粉簌簌下落,露出磚塊和木頭混合的牆麵,有些地方甚至是硬紙板糊的。天光從屋頂的破洞漏下來,很典型的末日荒野建築——有的住就不錯了,誰還在乎房子的質量?
可是這屋裡有個孩子。
躺在床上,一個手舞足蹈的嬰兒。
似乎聞到了熟悉的氣味,孩子發出了咯咯的笑聲。
在夢裡,蘇鈺隻覺得一陣可笑。
這兵荒馬亂,孩子的哭聲是招喪屍的利器,誰會在這麼個不安全的地方養孩子?
他不由自主走上前,看看是哪裡來的孩子,這麼……命大。
夢裡,看不清孩子的臉,隻能聞到熟悉的味道,像是煙花劃過天際,透露出幸福的味道。
蘇鈺抱著孩子不撒手,就好像抱著最珍貴的寶貝。
一聲驚雷,從天邊傳來。隱隱約約,還夾雜著雜亂的音樂聲,基地大規模戰鬥出發點集結音樂,有人發火了,不斷咆哮。
——還沒醒?
——叫醫生了嗎?
——一般來說,初次被標記的正常現象,你告訴我,他這個樣子叫“正常”嗎?
蘇鈺知道,時間到了,他不舍地放下了孩子:“我以後再來看你。”
他閉上眼睛,告訴自己快點醒來——
“我知道你在裝睡。”蕭廷鈞的聲音傳來。
蘇鈺睜開眼,眼睛一片澄澈,多年以來的經驗,在完全清醒之前,不要讓人發現,你還醒著:“你知道我的身份了,你打算怎樣。”
怎樣?
蕭廷鈞看著眼前,如被遺棄的家貓一般警惕的蘇鈺,露出一個嗜血的笑。
一股濃烈的信息素席卷而去。
蘇鈺瞬間頭暈目眩,喘不過氣。
“我想這樣。”蕭廷鈞居高臨下地說。
蘇鈺渾身都被人敲打,勉強鎮定了神色:“你打算把我的身份公開?”
“那多沒意思。”蕭廷鈞說,“你是omega,這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秘密。”
這是一個把柄。
隻要蕭廷鈞不公開,蘇鈺就受製於他,等待著不知道哪一天落在自己的頭上的審判。
“我從來不知道,你居然會用如此下作的手段。”蘇鈺咬牙,“你要是現在將我的身份公開,我還能敬你是條漢子!”
“下作不要緊,管用就行。”蕭廷鈞說。
“蕭帥這次也算下了血本——為了對付一個omega,不惜把自己搭進去。”
“不算吧。”蕭廷鈞摸著自己的下巴,學著那些紈絝子弟油膩的樣子,“我可以標記你,也可以標記其他人。”
“我一直以為,標記是相愛的證明,而不是懲罰的手段。”蘇鈺笑了,“那我祝你遇見你心愛的omega,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解釋。”
我知道你有一個白月光。
我等著你們再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