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廷鈞一把握住他的手——“那可由不得你!”
“觀眾都沒了。”蘇鈺的聲音已經恢複了平靜,“蕭帥這是還要演給誰看?”
不是演的,這怎麼會是演的。我的心跳,我的呼吸,我的脈搏,你感覺不到嗎?
蕭廷鈞拉著蘇鈺:“什麼時候說演,什麼時候說停……”
“知道,由不得我做主。”蘇鈺說。
蕭廷鈞一陣煩躁,明明他說的,就是我想說的,為什麼我會不喜歡?
“那還繼續嗎?不繼續我睡覺了。”
這還怎麼繼續!
蘇鈺邊打嗬欠邊說:“陪你演了這麼久的戲,都沒有一點勞務費。”
“有。”蕭廷鈞說。
蘇鈺的腦袋上冒出了一小串問號。
如果這是霸總小說,蘇鈺應該硬氣一點,立刻拒絕。
可蘇鈺寄人籬下,總想讓自己過的好一點。
他伸出手。
蕭廷鈞看著抵到自己胸口的手,他就這麼放心?
拍了他一下,彈了彈他的腦門,想到了剛認識的時候,那個蘇鈺,稚嫩,卻又極其認真。
和他呼吸同一口空氣,都無比幸福。
“送你一個八音盒。”蕭廷鈞撈起窗台上的大衣,去掏口袋,空空如也。
他挑眉,向下看去,下麵黑洞洞的。
蘇鈺大概看明白了,他想送我一個小東西,可惜剛才作妖,從大衣口袋滑下去了。
嘖嘖嘖。
蕭廷鈞瞪了他一眼:“你信不信我讓你下去找?”
蘇鈺縮了縮,依著他這反複無常的性子,很有可能。
蕭廷鈞說:“數到三。”
蘇鈺兔子一樣竄回自己的床上,蓋上了小被子。
“你不熱嗎?”蕭廷鈞站在他床頭問。
熱。
但熱總比麵對你好。
蘇鈺想。
在蘇鈺悶死之前,蕭廷鈞走了出去,他鬆了一口氣。
第二天一早,蘇鈺醒來,手心有個小東西硌得慌。
他垂在自己眼前。
一條項鏈,吊墜是一個小八音盒。
蘇鈺試著撥弄那細小的轉軸,居然發出斷斷續續不成調的聲音。
哼著哼著,有些熟悉,蘇鈺順著它的調子往下哼了起來。
“你要是能找到這個八音盒的秘密,我給你另一個獎勵。”蕭廷鈞的聲音從一邊傳來。
蘇鈺迎上它專注的眼神,眼中滿是疑問,這是蕭廷鈞能說出來的話?
怎麼都像是霸總小說裡的台詞。
“這是彆人的舊東西。”蘇鈺說,“你好意思拿來送我?”
蕭廷鈞被他的目光看得惱羞成怒:“你要不要,不要就算了!”
“當然要!”不管是什麼,先要下來再說。
蘇鈺想,就當是在遊戲中攢道具。
手中傳來金屬冰涼的溫度,卻沒有金屬鋒利的棱角。
像是舊物。
原主人,一定很愛惜它。
蘇鈺把它帶到自己的脖子上:“你今天是不是很閒?”
“做戲做全套。”蕭廷鈞說,“既然我昨晚留在你這,今天我就有義務陪著你。”
“我覺得全套,是你吃乾抹淨之後就翻臉不認人。”蘇鈺說,“顯得你比較渣。”
端著粥的小瞳,剛走到樓梯口,聽到這話,噗嗤一聲笑出來。
兩人同時看過去:你笑什麼笑!
小瞳知道,這兩人在對方麵前,都是紙老虎,一點都不怕的,施施然將粥放到床頭櫃上。
蘇鈺身上熟悉的的青紫色。
上次也是。
“加了紅棗,這次還有扇貝,都是很難得的東西,蘇小少爺可不要辜負了蕭帥的心意。”小瞳說。
這熟悉的事後粥,聽說昨晚這周圍的夜鴉都驚起來了,明眼人都知道動靜鬨得不小!
“我平時是不是對你太放縱了?”
“誰不知道蕭帥一向很寬容?”小瞳說,不知有意無意,“當年蕭帥在第一基地,就和已故的夫人琴瑟和鳴,現在夫人走了,再換一個……也不是不可以。”
蕭廷鈞看了蘇鈺一眼,蘇鈺到是適應的很快。
“你的意見不錯——下次可以試試。”蕭廷鈞說,“現在鯉泉所有人都知道我們關係不錯,你還有事後粥。”
蘇鈺喝粥的手一頓:“我討厭喝粥。”
蕭廷鈞當然知道!
“我不介意命令你。”
蘇鈺:“可惜這兒沒有攝像頭,要不然你剛才那段放出去,就是絕佳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