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我不過打了幾個電話而已。
“真的?”安室透一臉不信任地看著我。
“當然。”我很無辜的,“而且傳這種謠言對我有什麼好處?要真是我傳出去的,那得是‘安室透對梅洛求而不得,死纏爛打追求失敗,心灰意冷之下吞藥自儘’這種程度的謠傳才符合我的作風。”
安室透的臉都綠了。他大概沒見過我這麼厚臉皮的人,足足沉默了一分鐘,才說:“看來我該慶幸你不是造謠我的那個人。”
“沒想到你還挺愛惜自己的名聲。”我挺納悶的,都是加入犯罪組織的犯罪分子了,不過是被人造謠成欺騙感情的渣男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嗎?
“這無關愛惜名聲與否。”他淡淡地掃了我一眼,“我沒做過的事,為什麼我要承認?”
呦嗬,小夥子還挺酷的。
“所以你來找我是想讓我幫你澄清?”我問他。
“不。”他利落地否決了。看來他也知道大家隻是閒得無聊四處八卦,其實根本不在意真相是什麼。
“那你來找我是做什麼?”我歪歪頭,“還是你改變主意了,決定接受我的邀請?”
“我並沒有改變主意。”他挑挑眉,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我過來找你,隻是因為我本來打算把那個汙蔑我的人揍一頓。”
我:“……”
“但既然不是你做的,那就當我沒來過吧。”他作勢要走,我趕緊把他攔下來,“等等,等等!”
“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在他開口前我連忙說,“就當是我間接幫助你取得代號的報酬。”
他思考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好吧,你想問什麼。先申明,涉及到情報相關的內容我可是要收費的。”
這人,怎麼這麼不解風情。我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問出在心底醞釀很久的疑惑,“你是不是喜歡男人?”
“……哈?”他的眼睛睜大了,瞪了我幾秒,發現我不是在耍他,而是真心疑惑,他的臉黑了,“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喜歡男人啊!?”
說起來好像有點自戀,但安室透是我遇到的頭一個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的男人。
聽了我的理由,安室透皮笑肉不笑地嗬嗬兩聲,“不好意思,我性取向正常。對你沒有興趣,是因為你不是我的理想型。”
我好奇:“你的理想型是什麼樣的?”
“和你無關。”安室透現在和之前找我套取情報的溫柔紳士截然不同,整個人就是大寫的冷漠。我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討厭我。
“我的罪過你嗎?”我百思不得其解。
他這次連話都不和我說了,直接轉身就走。我抓住他的小臂,結果被他反手扣住手腕,被抓住命門,我下意識出拳打向他,結果被他躲過,抓著我的手臂用力,想要掀翻我——不知怎麼回事,我們就這樣你一拳我一腳地打了起來。
我對於自己的格鬥技巧是很自豪的,沒想到安室透作為一個情報人員,身手竟然不弱於我。
僵持了幾分鐘,我們倆同時意識到在不拚儘全力的情況下沒辦法把對方打倒,於是同時鬆開手。
我倒是無所謂,但看安室透的臉色他似乎很懊惱剛才和我動手。他的嘴唇動了動,但最後什麼也沒說,轉身默默地走了。
我沒有熱戀貼冷屁股的愛好。雖然不知道安室透因為什麼原因抗拒我,但他既然明確表現出了對我的厭惡,我還不至於繼續不識趣地湊上去惹人嫌。
這之後沒多久我接到朗姆派發給我的任務,要求我去美國護送一位組織的重要成員回日本。
聽說是醫學製藥領域的天才,今年不過13歲,已經是哈佛大學的博士了。
這是了不起,也不知道人家的大腦怎麼長的。
我打開貝爾摩得發給我的資料快速看了一遍,原來還是個組織二代。我忍不住眼神一跳,希望對方彆是第二個朗姆。
鼠標滾動到最上方,名字那一欄寫著宮野誌保。
宮野……我眨眨眼,確認自己沒看錯,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那邊很快接起來,“喂,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