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三樣東西是無法隱瞞的:咳嗽、貧困和愛——而他居然妄想瞞過我。
我不聽他的,傾身幾乎靠在他身上,“為什麼不看我?”
他的喉結在我的注視裡上下滾動,推拒我的手抬起又落下,最終他攬住我的腰,把我拉進他的懷裡,埋頭在我的脖頸處,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濕熱而急促,他近乎咬牙切齒地控訴我:“你隻是想玩弄我!”
“是啊。”我都覺得我誠實得有些殘酷了。我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發,和我想象中一樣柔軟,我憐憫又藏著得意地對他說:“可是你還是上鉤了。”
仿佛泄憤一樣,他用力箍緊我的腰。
我問他:“你今天晚上想要我留下來嗎?”
(……)
第二天起來渾身酸痛,好像被機器碾壓過一樣。波本昨晚太凶了,做了有四次還是五次?記不得了。
本來隻打算飽餐一頓,結果主人家給的太多,幾乎要把我撐壞了。我撐著身體從床上坐起來,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疲憊過了。
身體已經被好好清潔過了,波本這一點上倒不像在床上一樣不做人。
門口發出電子解鎖的聲音,我一抬頭,目光正對上進門的波本。他見到我醒了,在原地僵了兩秒,反手將門關上。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他眼神遊移地說:“……你醒了。”
我嗯了一聲,問他:“有沒有吃的,我好餓。”
波本說了句有。他端過來一份粥,並幾個小菜,一看就不像是本地的食物。我瞅了他一眼,“這是你做的?”
“……嗯。”他遲疑了一會兒,點點頭,看起來有點不太自在。
我忍不住感慨,這人在床上床下怎麼還兩個樣子。
“謝了。”我說,然後埋頭吃起來。
氣氛安靜了一會兒。
波本說:“你睡了一天。”
我動作一頓,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繼續說:“所以我們錯過了回去的航班。”
“……”
我撫額歎息:色字頭上一把刀,古人誠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