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疏輕輕搖著腰間的巨木令,昀木魘神魂不穩,暗暗罵丹疏小氣。不就是在心裡說他嗎?這都知道。
“玄蘊,你帶我們來雅平城遊玩,是不是打算虐我們,”毒千蕭望著玄蘊罵,他單身至今,早就習慣了,但孩子們年紀不大,情路,一個比一個坎坷,隻成了一對,不是終生不婚,就是百般拒絕,還有一個,孤身一人,在蒼狼天舉目無親。
“血落梅延綿千裡,除了蒼狼宗,就血落梅最有名氣,初到雲靈大陸,許多人都來血落梅樹下遊玩,又不止我一個。”玄蘊不認,這紅線牽得太坎坷了,能成一對,算一對。
“這株血落梅是雲靈大陸的象征,也是蒼狼天最美的景。血落梅的根係延綿千裡,相當於雲靈大陸一個州的麵積,血落梅周圍,隻有強者可靠近。”
“也就隻有我們可以進入內部。外圍,隻能見到遠遠的血紅梅海。”
“血落梅花大補,落下的花瓣,是保命的利器。”毒千蕭暗示鳳清羽幾個人道。
青玄當即朝毒千蕭眨了眨眼,玄蘊沒發現,隻當毒千蕭沒事找事。
“大尊,難得出來,不如我們在血落梅樹的樹屋之中住幾天。”月落躺在滿地的花朵之間,突然抬起頭來,向玄蘊提議。
“你們彆拆了這裡。”玄蘊警告,月落,司寧,看著老實,跟的主上是鳳清羽,在鳳清羽的影響之下,他都不信。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臣下。
“大尊,我們絕不會辜負您的情意。”司寧似笑非笑地道。
“司寧,”玄蘊揮手,司寧被玄蘊埋入花瓣之中。
“大尊,我錯了,您彆欺負我們年紀小,我不該說出您的真實想法。”司寧的笑語,玄蘊也笑了。
丹疏至始至終都未參與玄蘊與青玄幾個人之間的打打鬨鬨。
丹疏躺在花海之中,雪衣綠眸,血落梅瓣落下,飛舞旋轉,輕飄搖曳,似雪地之中打滾的雪團子。
梅瓣落在丹疏眉心,丹疏手指拈起花瓣,花瓣貼著鼻尖,拈花一笑,笑容明媚,如春日新芽。揚手揮灑花瓣,沒入蔚藍的天空之中,花瓣越飛越遠,正如丹疏心中所想,可望而不可即。
青玄細細思考,思緒早飄到了九霄雲外,心似乎在高空之中,俯瞰雲靈大陸,血落梅花,延綿千裡的血紅,一抹鮮豔奪目的紅色,似葉脈般延伸。
這株血落梅花,是在替師尊守望,守望神王,也在等著神王。
夜晚,月光皎潔,玄蘊帶著幾個人,烤肉喝酒。
幾個人席地而坐,各自分工,烤肉美味,司寧隻想疏解自己的苦悶,拎起酒壇子就往肚中灌,月落照顧月蕪,是個知心好姐姐。
“姐姐,”月蕪抱著月落的手臂撒嬌,纏著月落烤肉,月落廚藝也不怎麼樣,味道平平。
“我的廚藝,你早就體驗過了,還沒吃膩。”月落掐著月蕪的小臉,調侃道。
“就是想要,沒有理由,而且,姐姐最好了。”月蕪語氣強硬,一定要達到目的。
夜紫宸奪下酒壇之時,已全入了鳳清羽腹中。
眸光迷離,肌膚微紅,鳳清羽醉倒在夜紫宸懷中,緊緊抱著人,不放手。夜紫宸在眾多調侃的目光之中,羞澀不已。
“如果我陷進去了,你就跑不掉了,考慮清楚了嗎?”鳳清羽的頭伏在夜紫宸耳邊低聲呢喃,撩人心弦,雙手落在夜紫宸的腰上,摸個不停,鳳清羽強裝鎮定,她都這樣輕浮浪蕩了,夜紫宸最少應該怒斥冷淡她了吧。
“手感舒服嗎?”夜紫宸被鳳清羽撩撥得欲罷不能,既然是你先動的手,那我就不客氣了。鳳清羽早就屏蔽了玄蘊幾人,兩個人的動靜,誰也不知。
“我還想摸摸其他的地方,你也讓我動手嗎?”鳳清羽壓下心中的羞愧,麵色不變,千嬌百媚,“既然動手了,就要負責的。”夜紫宸雙手環住鳳清羽的脊背,根本不放手,“我不想負責呢!”鳳清羽眸光清冷,脫身不得,“那就我來負責。”夜紫宸忍不下去了,微微托著鳳清羽的頭,迎了上去,隻敢淺嘗輒止,蜻蜓點水,兩人相顧無言,鳳清羽不敢撩撥了,“你冷落我這麼久,讓我抱一抱,不過分吧!”夜紫宸將鳳清羽抱在懷中,兩人背靠巨大的樹乾,賞望清冷的月,玄蘊拉著人躲得遠遠的,這牆角,他一點也不想聽。
夜紫宸心滿意足,直至鳳清羽沉沉睡去,“真是不解鳳清羽,還能睡著。”夜紫宸氣得咬牙切齒,直接抱了鳳清羽起身,“沒成?”玄蘊和青玄眼神詢問,鳳清羽冷心冷情,這般主動,不容易。
“睡著了。”夜紫宸無奈搖了搖頭,“主上挺信任公子的,失眠已久,安神丹都不管用了。”雲寂推波助瀾,主上,您彆怪我,你待夜紫宸太特殊了,也隻有他可能走進您的心。
丹疏神情之中,不見嫉妒,隻見羨慕。酒,似乎成了丹疏唯一可以麻醉自己的,美人醉臥血梅下。
玄蘊見眾人都誰睡了,這才起身,溫柔地撫摸著梅樹的樹身,玄蘊很認真,遙望明月,依稀是故人的身影。
昀木魘不需要休息,要不要支持蘇菲柔,哪怕他身為特權的一方,也動搖了。神界太需要變革了,與其被逼改變,何不主動改變,距離下一次輪回之境的開啟,隻剩四年,鳳清羽和丹疏早晚要麵見眾神,可以適當幫他們鏟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打破規矩,既收攏了人心,又提供了人才。
有能的人必定為他們馬首是瞻,他得好好籌謀,最少也應該讓離塵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