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疏這演技,跟公子學的吧!跟在公子身邊,演技一流。
“多謝丹公子,葡萄酒美味,改日丹公子儘一下地主之誼,帶我們在鳳舞遊玩一些時間,鳳舞帝國平靜安寧,定彆有一番美景。”
木誅說得滴水不露,三公人搭台唱戲,談笑風聲。
鳳翎言麵無表情,鳳珠羽挑釁的目光投來,緊緊握住的拳頭,最終無力垂下。
莊嚴的奏樂聲,鳳蕭言一襲黑鳳刺繡朝服立在上首,所有的賓客起身,蘇雲娜木誅為了表示敬重,也起身。
米玄太子葉玄,南周太子周燁,朱雀太子夜雲辰和二皇子夜闌珊,地麵上鋪著的紅毯,通向帝位的路,鳳珠羽一步一步地踩在紅毯上,朝珠搖晃,明豔動人的妝容,若隱若現,紅唇輕含。
“是有些女帝的威嚴,是朵富貴花,比起正主,少了高貴冷豔,淩厲霸氣,指點江山的風華絕代。”蘇雲娜收了眼,再看,隻剩下冰冷。
丹疏默不作聲,他在等,鳳珠羽越早登上帝位,就代表主上越早回滄茫大陸,自然是越早越好,這兩年,他等得太艱難了,他被主上派到滄茫大陸,險些以為主上發現了他的想法,故意將他發配到偏遠的蒼茫大陸。
“父皇,母後。”鳳珠羽欣喜地叫了一聲鳳蕭言。
雲櫻身著金凰刺繡的皇後朝服,木貴妃為妾,沒資格上鳳淩殿,鳳蕭言一臉驕傲,如此才華橫溢的女兒,吾家有女初長成的驕傲感充溢心中。
雲櫻沒應,誰都知道她對鳳珠羽不喜,沒必要演戲。
鳳蕭言沒在意雲櫻的態度,他理解雲櫻,雖打壓鳳清羽,可他從沒有想過,會失去這個孩子。
獨自起身,迎接鳳珠羽。鳳蕭言親自將鳳帝的象征,裁決鳳舞帝國軍國大事的玉璽交於與鳳珠羽,鳳珠羽雙膝跪地,鄭重地接下玉璽。
站起身來,鳳舞朝臣雙膝跪地,直呼“吾帝聖明。”納蘭蕭白越夜叫得違心。
“眾位愛卿,請起。”鳳珠羽揮手示意群臣道。
“恭喜師妹了。”蘇雲娜照常當知心姐姐,一點也不和鳳珠羽客氣。
“多謝師姐師兄,師姐儘情玩樂,也讓師妹儘儘地主之誼。”鳳珠羽笑得溫和,蘇雲娜這等蒼狼宗風光無限的名人,若真是諂媚,反而是招人厭。
“自然,我們不會與師妹客氣,蒼狼宗弟子,本是一家人。”蘇雲娜親昵挽著鳳珠羽的胳膊。
賓主儘數儘興,交杯換盞,蘇娜一杯一杯地灌酒,木誅難受,喝了不少。
丞相府,
“丞相大人,有位客人,自稱您的故人,說,鳳淩殿,俯首稱臣,君臨塵世。這句話,隻要告知您,您就會明白。”丞相府的管家恭敬地向白越夜稟告。
“殿下回來了。”白越夜心中欣喜地道。麵上不顯聲色,“請進來。”
鳳清羽一身淡雅青袍,裹著黑色鬥篷,進入白越夜書房後,便放下帽子,白越夜看著依稀有年少時輪廓的鳳清羽,不禁老淚縱橫。
“我不是來和你敘舊的,我有要事,與你商議。”鳳清羽拂袖,聲響便隔絕來。
“丹疏,是我的人,不需要你做什麼,你隻需幫我穩住鳳舞帝國風雨飄搖的形勢就可。至於是如何穩住,你隨機應變。”
“事成之後,我幫你白家解決承嗣問題,妥善處理蒼茫大陸的漏洞。”鳳清羽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白越夜的書房。
她避開九瀾的眼線,來蒼茫大陸,不容易,白越夜不會背叛她,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她的行蹤。
“原來如此,”白越夜笑得放肆,“納蘭蕭,對不起了,殿下沒說,我就得守口如瓶,你還不能分享我的喜悅。”他了解鳳清羽,最好彆壞她的計劃。
鳳清羽隻見了白越夜一人,接下來,她都不便出麵,九瀾的目標從來都是她。
驛站,
蘇雲娜拿出鳳清羽交給他們的一塊令牌,“這塊令牌,是你們唯一的線索,至於任務,你們自己去猜。若失敗了,你們站得有多高,我就罰得有多重。”
鳳清羽冰冷的聲音,猶在耳畔,蘇雲娜緊緊捏著令牌。“彆氣了。”木誅一把奪下令牌。
“我來之前查過,這是鳳小殿下的身份令牌。而那葡萄酒,丹疏的提醒,雲靈大陸少有,為什麼公子會喝這葡萄酒,你我猜測是對的。而雲寂就是鳳長公主的親衛,宸公子就是與鳳小殿下有過議婚的朱雀三皇子。”
“而丹疏已經證實了我們的猜測。”蘇雲娜神色晦暗不明地道。
“記不記得,兩年前,公子重傷,雷劫,幾乎要了公子的命,而暗算公子的人致使公子至今沒回滄茫大陸,突然讓我們來,隻因為時機已經成熟。公子有了把握。”
當夜鳳翎言就去找了雲櫻,雲櫻不能像他和雲晚那般離開滄茫大陸,陷在皇室的牢籠,夫妻成仇,隻能做到明麵上的和諧,鳳珠羽繼位,明麵上,都做不到了。
“說吧!我受得住。”雲櫻將兩盞酒推向鳳翎言和雲晚,這麼些年了,她還有什麼是受不住的。
這幾年,痛失愛女,父親重傷,雲家的精銳力量交與她保命,鳳亦桑將鳳舞帝國大權儘數給了她,日日操控滄茫大陸的形勢,早已處事不驚。
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她最不願聽聞鳳清羽的死訊。
“我找遍幾塊大陸,雲靈大陸局勢複雜,我找過但都沒有結果。”鳳翎言不情不願。
“有兩種情況,一是,她真的身死魂滅,二是,她的勢力讓你查無可查。”
雲晚躲在鳳翎言身側,降低存在感,一句話說明真相,小羽兒,你快想想怎麼圓回來吧!
雲櫻的話儘數傳入鳳清羽耳中,她一笑而過,並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