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櫻耐著性子等了一天,鳳清羽不敢讓雲櫻久等,“脫衣服。”雲櫻第一句話,鳳清羽懵了,“騙了我這麼久,隔閡未消,還能母女溫情脈脈,我不想說第二遍。”
“娘親,”鳳清羽遮遮掩掩,雲櫻臉沉了下來,鳳清羽被按在床上,乾涸的血跡刺痛了雲櫻,“你就不會好好愛惜一下自己嗎?有權有勢,你還缺藥嗎?”
“娘親,我的恢複力太差了,最頂尖的藥,也治不好我。”鳳清羽臉色潮紅,雲櫻隻覺什麼胸口悶悶的,雲櫻的手放在鳳清羽胸口下,心跳不斷加快,一聲比一聲有力。
“你的心跳比尋常人快。”雲櫻隻覺手貼著熾熱的火焰,“娘親,”鳳清羽伸向腰間的玉牌,雲櫻連忙遞給鳳清羽,一枝紅蓮在雲櫻麵前閃過,急促的喘氣聲,鳳清羽相當狼狽,趴在軟枕上。
“娘親抱抱我,”鳳清羽呆呆流淚,眼神空洞,臉貼著雲櫻腰側,雲櫻輕聲細語,慢慢哄,“娘親,你應該猜到了,我不是你的孩子,你與鳳蕭言從未有過孩子。”
“不,你就是。”雲櫻緊緊摟住鳳清羽,失而複得又麵臨失去。
“你怎麼還這麼瘦弱?”雲櫻怒瞪鳳清羽,有權有勢,還不讓自己過好一點,“娘親,你有一個月時間可以喂胖我。”鳳清羽破涕為笑,小饞貓的屬性暴露無遺,“娘親,你彆擔心我,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娘親都支持你,但是,我要你平平安安的。”雲櫻抱著小饞貓,一頓擼,有沒有血緣,已經不重要了。
雲櫻撬不開鳳清羽的嘴,就準備去套路夜紫宸,天然的優勢,旁敲側擊,總能問出點什麼來。
當晚,鳳舞城的客棧迎來了一對神仙眷侶,所過之處,隻留下一聲聲讚歎。
次日,鳳清羽饒有深意,眼前的一對璧人,玄蘊不自在,蘇菲柔攬緊玄蘊的腰,兩個身體貼在一起,“師尊,我會為你掃平障礙的,彆說神王的部眾,神王本人都不能欺壓你。”
“小少主,你真不講道理,心心念念的人兒,我隻會捧在手心裡。”蘇菲柔不認。
“你為什麼在我和九瀾開戰的當口,明目張膽來蒼狼天,背後是誰授意的?”鳳清羽眼神冰冷,“小少主,沒有主上明裡暗裡的支持,我也不敢明目張膽前來,主上最近幾年,不在神界,想來,小少主應該見過了。”
“見過。”鳳清羽麵無表情,抄起茶盞,一飲而儘,咽下冷茶,輕輕的咳嗽聲,“主上詢問你,你真的認定了夜紫宸嗎?”蘇菲柔為了見玄蘊也是拚了,硬是來碰鳳清羽的逆鱗。
“她不同意?”
“小少主,不是主上不同意,而是魔界的人對你有偏見,誰也不希望魔界的下一任繼承人再一次夭折,魔界已經經不起第二次動蕩了。”鳳清羽接過精致的信封,拆開,第一眼就放下了,“我知道了。”
“魔界目前主事人是誰?”鳳清羽隻想驗證心中的一個猜想。
“輪回。”
“魔界真正的主事人是誰?”
“暗夜之神月夜,其次就是驚鴻。”
“景木疏和景離塵是什麼關係?”
“親生母子,景木疏是主上的侄兒。”
鳳清羽沒有再問,憑借這些草蛇灰線,可以適當還原一下真相。
“打算什麼時候走?”鳳清羽麵露疲憊,“什麼時候都可以,小少主有什麼要我轉交給主上嗎?”
“確實有,我準備一下,鳳舞城其實還不錯,放鬆身心,以後就沒有機會了。”鳳清羽展顏一笑,撮合兩人。
鳳清羽目送兩個人離開,瘋了一般查找信箋,沒有扶末的名字,牽扯太廣,早該知道的。
九瀾絞儘腦汁想措辭,等小少主反應過來,查清所有真相,隻是時間問題,九瀾抱著枕頭抓狂,張牙舞爪,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局,小少主是棋子,他也是棋子,說不委屈是不可能的,帶著輪回倒戈小少主,完全沒有愧疚。
“堂堂地獄之神,原來隻會上躥下跳嗎?”丹疏麵露凶狠,一步步靠近九瀾,九瀾默默不說話,丹疏是誰?
“景木疏。”九瀾的聲音炸裂在丹疏耳畔,“九瀾,你怎麼猜出來的?還是你本來就知道?”
“明知我作了你家的棋子,卸磨殺驢,一脈相傳嗎?”九瀾大聲斥責丹疏,他的忠心,不允許任何人踐踏。
“卸磨殺驢?九瀾,我不會殺你,可是,你傷了我此生最重要的人,隻要我在神界一日,你最好彆出現在我麵前。”丹疏手指掐住九瀾的脖子,九瀾被丹疏捂住嘴,隻能發出嗚嗚聲,徒勞掙紮。
“景木疏,原來是你!”鳳清羽從丹疏背後出現,丹疏驚慌失措,鬆開九瀾,九瀾大口喘氣,劫後餘生,憑什麼他就該做反派,受這無妄之災,一滴滴眼淚落下,九瀾雙眼通紅,麵露不甘和悔恨。
“出去說,”鳳清羽與丹疏對視,所有的信任與情分,煙消雲散,“你配合的?”丹疏的眸光惡狠狠,咬上九瀾,“景木疏,就準你對我動手,不許我自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