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之間見有形，頂尖的空間元素。”

“操控亡魂，沒有任何障礙嗎？”鳳清羽問。

“他似乎並不能完全操控，隱隱有些疲態，顧忌防備著什麼？出現突然失控的情況，就是攻擊火力減輕的時候。”

“有個問題，不禮貌。”

“說，什麼不禮貌，這不是你的作風？”昀木魘逗笑了，早就看開了，有什麼不能問的。

“神界陣亡的名單中，還有誰，最特殊？”

“釋櫟，神界光明元素最純淨的至高神，我和瀾寧玉是自願的，而釋櫟是最先被殺的，手段殘忍，似乎早有預謀，可是釋櫟值得嗎？”昀木魘不知全貌，無法理解。

“無妄之災，釋櫟既是神界光明元素最純粹的，定有過人之處，隻要釋櫟抓住機會，就有可能喚醒亡魂的神智，這樣，就失去了爪牙，先除掉最有威脅的人，誰都一樣殘忍，本性如此。”鳳清羽第一次露出如此嘲諷的神情。

“來勢洶洶，最後又是憑借什麼，平息了這禍端？”鳳清羽放下茶盞，昀木魘感受到無形的威壓，一層層刨析，始終冷靜自持，風輕雲淡，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像誰？

“雲誅，最初的神界之主，主上的親祖母，憑借誅神劍，暫時擊退了亡魂，亡魂似乎有忌憚、有敬愛，總而言之，徹底平息。”

“還缺了一環，是誰勸退了他，能以一己之力擊殺釋櫟，冰封九天鳳凰一族，又有頂尖的空間元素，就算失敗了，想走，也太容易了，他憑什麼離開，我不信什麼於心不忍，不管是被迫還是自願，都已經犯下罪行。”

“靈韻，靈韻是雲誅的摯友，我曾是雲誅的重臣，靈韻僅僅一擊，他就敗走神界了，似乎一切都順理成章，助推靈韻的，是月夜。”昀木魘說出自己的猜測。

“還有一點，姐姐威信儘失，對神界的影響力還在，但大不如前，不敢將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失去了景瀾，終生沒有第二個孩子，她隻有你一個寄托了。”昀木魘苦苦勸說，憑他對鳳清羽的了解，不可能低頭的。

怎麼會？我會再給她找一個寄托，怎麼就斷定景瀾死了，說不定還好好的，我就是一個擋箭牌。

“好，我一定會好好安慰娘親的。”鳳清羽低頭抹眼淚，昀木魘眸中全是懷疑，鳳清羽還知道什麼？

“誅神劍丟了，這是最重要的，亡魂敬愛的是雲誅，而忌憚的則是誅神劍，更準確的是誅神劍背後的主人，雲誅也不能真正控製誅神劍，哪怕誅神劍最初歸雲誅所有。”夜紫宸嗓音沙啞，說出最大的疑點。

“月夜、雲誅、靈韻。這隻是冰山一角，越來越有意思了。局中局，套中套，誰？”鳳清羽喃喃道。

“等等，你知道什麼？”昀木魘大驚失色，“我能知道什麼？左右都是棋盤上的棋子，不想成為棄子，隻能反殺。”

“我全權支持，我隻有一個條件。”

“我答應。”鳳清羽眼神落在丹疏身上，為丹疏做儘打算，丹疏還不珍惜，有點羨慕呢！

“輪回之境好好準備，你不許輕敵。”鳳清羽提醒丹疏，一如既往，終究是時過境遷，不複從前。

“丹疏，”昀木魘說不出口，“最近彆打擾她了，背負了太多，一生都牢牢束縛，太痛了。”

“我知道了。”

兩抹漸行漸遠的背影，丹疏挪不動腳步，怔怔定在原地。

夜晚。

雲櫻看夜紫宸的眼神愈發和善，夜紫宸回以一笑，“還在睡！真是不懂體貼人。”雲櫻實在看不懂鳳清羽和夜紫宸之間的關係，怎麼能這麼和諧，幾乎是夜紫宸一個人付出。

“還好，我更想喂胖她。”夜紫宸句句斟酌，不能再添負擔了，轉移話題。

“她以前沒這麼辛苦，從小精心養著，我從來沒有養胖過，現在更不可能了。”雲櫻心疼兩個孩子。

“打算要孩子嗎？”

“不打算，和孩子搶人，我做不到，沒有這個可能。現在都見不著人，有了孩子，她心裡就沒有我了，地位直線下降，不要。”夜紫宸哭笑不得，乾脆利落，態度堅定。

“隻要你們幸福，怎樣都行。”

夜紫宸，我很感謝你，感謝你從未放棄過羽兒，一直陪伴在她身邊，默默扛下所有，羽兒能遇到你，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