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寂和九瀾絞儘腦汁，雲寂半推半就，準備套話。

鳳清羽側身躺著，昔日明眸善睞，如今雙眸黯淡，回憶著鳳珠羽的音容笑貌，心口似被密密麻麻細針紮著，一生的痛，不知不覺，鳳珠羽已經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

“雲寂，支走夜紫宸，究竟是為什麼？”

“少主，你這弱柳扶風的頹敗樣，不好哦。”雲寂一頓操作猛如虎，抱住鳳清羽，拎了兩個軟枕，疊加在鳳清羽背後，溫暖的被子裹得嚴嚴實實，“抱著硌手，少主，你真的太瘦弱了。”

“少主，不是我欺負你。”我更想打你，雲寂拎了一盅補品湯水，“碗呢？”

“再怎麼補都不為過，少主，隻要你全部喝掉，一切好商量。”雲寂算盤打得響，喂飽了再套話。

“一切好商量，包括架空景紅塵？”鳳清羽直言不諱，雲寂能不能為她所用？

“少主，你能不能不要，語不驚人死不休。”雲寂生無可戀，她就不該夾在母女兩個中間打工。

“雲寂，有可能嗎？”鳳清羽捏著勺子，一口口往肚中灌，見了底，雲寂瞪直了眼，少主，你不能這般逼迫呀！雲寂內心嚎啕大哭，推脫的理由都沒有了。

“有可能，但是我不想和景紅塵徹底撕破臉。”雲寂支支吾吾的，“真心話？”

兩人相顧無言，雲寂插翅難逃，鳳清羽手撐著床榻，強撐著起身與雲寂對視，“雲寂，你也騙我。”

雲寂頓時慌了，誰騙誰？還不知道呢？雲寂心一橫，狠狠落下巴掌，“少主，我容易嗎？” 雲寂溫柔撫摸著鳳清羽的臉蛋，“雲寂，我容易嗎？”嗚嗚咽咽，哭聲斷斷續續。

“我和景紅塵從小一起長大，情誼深重，我也陪伴了你的少年時期，你是景紅塵的唯一寄托！”

“雲寂，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就是一個合乎心意的繼承人，景紅塵支持我，有一部分原因是我能幫她找回失去的摯愛，我是最合適的工具人，我和景紅塵之間沒有血緣關係，她憑什麼對我這麼好？”

“少主，真真假假又如何？我的親生娘親不愛我，逢場作戲，誰不會？”雲寂根本沒往深處想，相信鳳清羽的言辭。

“少主，我年少時最好的摯友是景紅塵，我背叛景紅塵就是背叛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但，我信任你，景紅塵欺負你，我一定給她下絆子。眾神敢欺負你，不留隔夜仇。”

雲寂以真心換真心，鳳清羽嫣然一笑，“雲寂，你永遠不會和景紅塵刀戈相向。”

“景紅塵能如願以償，你和夜冥也能平安度日。”

“少主，我想擼狐狸。”雲寂躍躍欲試，擼得舒舒服服的，問什麼，還不簡單。

“雲寂，你想擼我？”鳳清羽似笑非笑，洞察一切，雲寂不敢多說，少主就是一隻黑心狐狸，一點都不可愛，哪哪都有月夜那隻黑心鳳凰的翻版。

“少主，遲早是要還的，你以前怎

麼埋汰我，今日，我就怎麼擼。”雲寂小心翼翼將人抱在懷中，手臂扒拉著雲寂的腿，雲寂的手放在鳳清羽的腰上，找準穴位，輕輕柔柔，春風拂麵般輕柔，整個人處在飄浮的雲端。

雲寂的手緊貼著肌膚，“雲寂，你擼狐狸，還是借機查病例？”

“少主，千載難逢的機會，你都不知道珍惜，就你現在這頹敗樣，我完全可以讓你好好睡一覺，扒了衣裳，有什麼問題，一查就知。”雲寂一頓訓斥，鳳清羽點頭應下，失眠的狐狸再也鬨騰不起來，萎靡不振。

“舒服嗎？”雲寂俯身在鳳清羽耳畔溫聲細語，懷中的人兒昏昏欲睡，喃喃囈語，哼哼卿卿。

雲寂就這麼靠在床榻之上，懷抱著人，打了個哈欠，補眠，還沒完，睡醒了，再交鋒，至少不會有這麼強的警惕心。

日影移動，雲寂睡醒了，繼續給鳳清羽當枕頭，雲寂千思萬想，仰麵抓狂，就等鳳清羽蘇醒。

“雲寂，”鳳清羽突然驚醒，嚇了雲寂一跳，“彆怕，我在。”雲寂撫摸著鳳清羽的背，安慰驚魂未定的人兒。

“夢見什麼了？”雲寂難以置信，怎麼會？

“一個個真實且殘酷的畫麵罷了，雲寂，我越來越覺得，輪回之境封存的亡魂，和我同出一脈，畏懼我？”

“當務之急是拿回誅神劍。”雲寂脫口而出，“為什麼？”

“少主，彆扮狐狸麵，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為什麼？紅蓮業火是你的，誅神劍自然也是你的。”

“誅神劍在手，半個神界都在你的掌控之下。名正言順，景紅塵也得避一避。”

“誅神劍至關重要，怎麼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