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打岔,是不是雙生子?”雲寂狠狠瞪了景紅塵一眼,“不是,當年,小姑姑不是查過嗎?卿零親口證實,景瀾是我今生唯一的子嗣,不會再有第二個。”
“你自己看看,你這心如死灰的樣子,哪裡還有當年明眸皓齒的風華,你們之間不可能有純粹的母女之情,趁早斷了這個念想,按常理而言,不恨之入骨,就是一生不見。”
“還好,你們之間的關係僅限於繼承人,鳳清羽也相當清醒理智,若是親子,互相折磨,這輩子誰也彆想解脫,一人以死亡代價解脫,另一人隻會一生難以釋懷。”
雲寂喃喃自語,“小姑姑,你這麼瘋狂輸出,不口渴嗎?”雲寂一聽,隻想跑,“酒,不行。”
“小姑姑,你心情暢快了,我隻剩鬱悶,一定要喝。”景紅塵拽著雲寂就走,“明明我是長輩,憑什麼受你欺負。”雲寂語氣涼涼。
“小姑姑,你沒少和小狐狸商量著怎麼對付我吧!”
“明明是你技不如人。”雲寂弱弱為自己開脫。
雲寂順手帶上驚鴻,一盞盞烈酒下肚,景紅塵扯著一醉方休的大旗,雲寂醉得不省人事,景紅塵眸光銳利,根本沒有醉,臉蛋微紅,酒盞任意放置,擲地有聲。
“主上,你明明比雲寂還瘋狂,怎麼一點都沒醉。”驚鴻咋舌,“一醉解不了千愁,沒有一醉方休,隻有舉杯澆愁愁更愁,抽刀斷水水更流。”
“安置好雲寂之後,你和輪回準備一下祭壇,小狐狸嬌貴,隻能用藥物控製。”景紅塵歎氣,驚鴻已經習以為常了,句句不離小少主,心心念念,就是不見麵。
青玄神情憔悴,半個身子埋在一堆公文中,雪花般的紙片,信箋覆麵,一聲聲歎息,明葉養傷,連個分擔的人都沒有,青玄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挺直身子,一氣之下,差點把蘇雲娜和木誅拎回來幫忙,蘇寧及時攔下暴走的青玄。
“玄公子,您冷靜一點,蒼茫大陸人手本來就不夠,不能缺人。”蘇寧苦口婆心勸說,牢牢拽住青玄的胳膊,“我當然知道人手不夠,蒼茫大陸的人手不能少,這塊短板,一定要補齊,最近,你和駱歌儘快收尾蒼狼宗的公務,和蘇雲娜木誅聯係,專心準備輪回之境的試煉,定一定計策。”
“我們資曆淺,怕難以服眾?”蘇寧謹小慎微,他這隻出頭鳥,背景不夠硬,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資曆?少忽悠我,蒼狼天以資曆為準,我早就是蒼狼天主了,哪能讓她橫刀奪愛?”蘇寧被青玄劈頭蓋臉一頓訓,“不許告訴她。”
“放手去乾,我給你們撐腰。”
“橫刀奪愛?木誅也算?”蘇寧小聲嘀咕,青玄咬牙切齒,不算嗎?
“這次的要求儘量實現,始祖天、青蓮天、紫龍天、星玄天血本無歸。”青玄心裡沒底,不知道怎麼實踐。
“這精確打擊,繞過星弧,直接從源頭下手。”蘇寧驚歎。
“你以為九瀾給的選擇不狠嗎?還是鳳珠羽魂飛魄散,就這麼輕飄飄揭過,未來的掌權者,僅僅因為內鬥,就永遠失去了自己的妹妹,有一個九瀾還不夠嗎?血本無歸都不算什麼慘烈的代價,大概也就是成為未來神界少主的眼中釘、肉中刺算吧!可能性不大,也就想想。”青玄一言難儘,短時間內,富家公子怎麼可能掌控得了全局,玩得了陰謀詭計。
“駱歌的家世,你知道嗎?”青玄問。
“玄公子,我是衣食無憂的富家公子,但是,我又不單純,要論出身富貴,公子不是嗎?蘇雲娜不是嗎?憑什麼隻說我?”蘇寧沉穩儒雅的形象徹底打破,青玄靈魂反問,“鳳清羽在生死間徘徊的時候,你在哪?苦惱蒼狼宗的小小競爭,其實蒼狼宗挺安逸的,至於蘇雲娜,那是個把鳳清羽臉皮撕下來踩一腳的狠角色,不可相提並論。”
“怎麼撕的?”蘇寧問,“星弧不是說,鳳清羽一直以麵具示人嗎?評價相當到位,冥海森,隻有蘇雲娜一個人看破了真相,多多少少也是能猜測到真實的內心,當著本人的麵,分析得明明白白的。”
“駱歌出身名門,雷海和水千嬋是孤兒,他們也一起吧!集思廣益,這要求嗎?我們儘量實現,實現不了,希望公子不要生氣。”
“放心,她肯定不找茬,我給你們一筆一筆算賬,你若是有能耐,可以直接跳槽,木誅現在就不歸我管,你也可以的。”青玄鼓勵的眼神,蘇寧如臨大敵,“玄公子,我不就是說了一句實話嗎?”
“沒空針對你,趕緊乾活去,記得叫上水千嬋和雷海。”青玄隨意拿了一封信箋,遮住光線,趴在案幾上,淺淺睡一覺,蘇寧直接殺到了駱歌的寢殿,生拉硬拽,拖出溫暖的被窩,“蘇寧,我再睡會兒。”
“輪回之境試煉,你也要負責的。”蘇寧悄悄在駱歌耳畔低語,“為什麼?你等等,我去換一身衣服。”駱歌瞬間驚醒,不敢讓蘇寧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