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時光真是個奇妙的東西。眼前稚嫩的身影與那個開著百豪印的乾練背影重合在一起,這樣的一個小姑娘也最終成長成了能獨擋一麵的強者了啊。
也不知道,在那個世界,那個吊車尾過得怎麼樣了…
罷了,他已經死了。他在心裡苦笑了一聲。他一個死人,又能管得了什麼呢?鳴人已經是個成熟的忍者了,又有鹿丸和卡卡西輔佐,到頭來,他也沒必要擔心什麼了。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他真正走進教室看到這一屋子小孩的時候,還是有些恍惚。
原來以前在忍校上課的時候是這樣的啊。上一世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的人生在那一夜被撕成了兩半,一浸滿了仇恨與黑暗,深埋於地下,構成了他後麵十幾年的人生,而那在陽光下的一半則早已化為齏粉,隨風而逝。
但當他再次坐在那裡時,那些本被遺忘的東西卻漸漸複蘇。總是沾著些懷念的意味。
那個家夥也不再坐在角落裡了。他坐在自己的前排,身邊還有鹿丸和丁次一眾朋友。真好,他也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伊魯卡走進了教室,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這是課程開始的信號。
忍校的知識對於他而言過於低級,不過這段時間倒是給了他好好梳理一下這麵情況的機會。
宇智波和村子高層的矛盾是存在的,這點即使是以一個七歲孩子的視角都能看出來。但可能是因為沒有九尾襲村這一事件的催化,二者的矛盾目前還沒有擺到明麵上,再加上四代夫婦與父母交好,高層雖有不滿但卻不敢多做什麼。不過…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想要解決這個矛盾,團藏就必須死。
隻是…該怎麼讓他死?直接由自己動手殺了他?可以,但不是最佳的解決辦法。現在的團藏是木葉的長老,是四代目都要忌憚三分的存在,如果突然死去,可能會引起更大的連鎖反應,於宇智波和四代都不利。
最好的辦法就是要讓他身敗名裂,也給四代一個可以清洗木葉上層的機會。
而對於向來崇尚力量的宇智波,如果想要壓住宇智波的激進派,最好的辦法莫過於讓一位戰力頂尖的強者來壓住場麵。
一個身影在佐助的腦中閃過。正當他思考這個人是否可行的時候,突然被一道聲音打斷了。
“佐助同學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吧。”
時隔二十年,年近三十的佐助體驗到了上一輩子從沒體驗過的上課走神被老師抓起來回答問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