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呢,告訴媽媽好嗎?”看到他哭了,美琴蹲了下來,將他攬入懷中。
媽媽,我真的…太想你們了。能看到你們再次活生生地站在我麵前,真的是太好了。
“男孩子,應當堅強些。不能隨隨便便就哭。”聽到這麵的動靜,富嶽放下了手中的書走了過來,仍舊是板著臉,可也不掩關切。
他抹了把眼角的淚,忍住心裡的酸澀對父母笑著說:“沒事的,爸媽,我很好。”
美琴皺了下眉頭,她知道這孩子從小就要強。宇智波一族崇尚力量,但作為一個母親,她真心希望孩子能夠幸福,而不是一種打掉牙往肚子裡咽的性格。
佐助看出了母親的想法,他笑著解釋道:“媽媽,我真的沒事,隻是風吹進眼睛裡了。”
這不是個像樣的理由。
佐助也知道這一點。但現在他並沒有太多心情去編造一個讓人信服的理由。與家人重逢的巨大喜悅衝擊著他,讓他無暇思考其他。
他的母親最終也隻是衝他笑了笑,說道如果有什麼事要記得告訴家人就叫他過去吃飯了。
今天的晚飯隻有三個人,鼬最近正在執行一個長期任務,可能最近一個星期都不會回來了。想起鼬,他又覺得有些沉重。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理解了當年鼬的決定,但卻也不讚同。多年以後看到空蕩蕩的族地,心中也不是不曾湧起一把綿密的恨,但那恨意最終也被時光所侵蝕的無影無蹤。隻是他那對誰都是溫溫柔柔的兄長,太狠了。
他以叛忍之名背負一切,給他安排了一條沒有岔路的路。他用冷酷與無情逼他變強,用謊言掩蓋溫暖,最終騙他殺了最愛他的人。
他早就不怪他了,隻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他不想告訴鼬上輩子發生過的事,那些事情太過沉重,他不希望鼬再經曆一遍那種痛苦了。但同樣,經曆過一切的他,在麵對鼬時也難免有些手足無措。
他回憶起四戰前他最後一次見鼬的場景,那時的他已經了解了家族和鼬的真相,而鼬也笑著表示不會再欺騙他了。在最後用伊邪納美得知穢土轉生解法時,鼬最後一次觸碰了他的額頭。
“無論你將來變成什麼樣,我都會一直愛著你。”鼬的靈魂最終是笑著離開的。
大抵是生前背負的東西太過沉重,死亡成了一種解脫。
尼桑,上輩子你做的已經夠多了。這一次,換我來背負這些吧。他摸著手裡的苦無默默地想著。這次,我要讓這次改革不流一滴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