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聽眾朋友們大家好!今天是XX年8月30日,歡迎收聽今天的濟聞早報……”
聽到有聲音,江言的第一反應就是往被子裡鑽,但突然想到聲音的來源,江大少爺拿起了床頭櫃上的手機,給那個備注為“濟聞狗仔隊隊長”的人發了條信息。
“過個20分鐘給我打個電話”
“?”
“大早上起來打什麼電話?”
“不會大早上起來就被小女生纏住了吧?”
“言哥,你這簡直就是不讓人活。”
江言沒心情跟他貧,他一想到那個快十多年沒見卻又突然出現的媽,他就感到一種無力感充斥在周圍。
“彆廢話啊,忘了我錘死你”
那一年,江言八歲,他離開了一棟很大的房子,被司機送去了西區的一間出租屋,江言的母親丁秋衍和江言一起來,但離開時隻有女人一人的身影。
丁秋衍把江言留給了一個每天不怎麼回家的男人。江言還小,隻知道他爸江明偉每天回來伴隨著酒氣。會摸摸他的頭說:“爸爸在工作,下次先睡吧。”
他不多問,早上爸爸送他去學校,晚上他自己回來,在隔壁王嬸湊合吃下,再一個人偷偷哭,薑明偉不怎麼回家,王嬸熱情,一來二去就認識了王嬸的兒子——王傑,王傑小道兒消息超準,江言私下裡總喊他狗仔,鬨著鬨著成為了最好的哥們兒。
後來江明偉帶著他搬離了西區,江言還是會抽時間去看看王嬸和傑子,而他媽,在這六七年的時間裡,和江言沒說過一句話,卻在江言上高中這一年提出要照顧他。
雖是母子一場,但這麼多年未相處過,時隔多年又要同住一個屋簷下,這令江言極度不適,甚至是厭煩。
江言洗漱好下了樓,丁秋衍係著圍裙站在桌子旁等著他,江言去拿家裡阿姨熱好的奶,卻發現微波爐裡什麼也沒有,轉身去拿了瓶飲料。
“小言,早上沒吃飯彆……”丁秋衍拉開椅子招呼他坐下吃早飯。
這時,江言的電話鈴聲很識時務的響起,江言對著她說了聲抱歉,“轉身去了玄關接電話,傑子那邊明顯是剛起床,他打著哈欠說:“少爺,電話來嘍!”
江言沒說話。
傑子說昨天聽到的緋聞說到一半,江言在對麵說“知道了,馬上到。”
傑子不知道這大少爺又在作什麼妖,但還是沒說話,掐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後,江言把手機往外一口袋裡一揣。抬眸掃了一眼丁秋衍,隻說了三個字:“我走了。”
“那個小言,你等下。”
江言轉頭用冷漠的神情看著她,女人的手在身側攥了攥轉裙邊:“你中午想吃什麼跟媽說,媽中午給你做。”
江言聞言頓了一下,又迅速回顧把書包一背,拉開門沒看她,說了一句:“不用,我中午有事。”丁秋衍還想說繼續說些什麼,“啪”的一聲門關起來了。江言下了樓,看了眼時間,騎著單車去了西區。
西區是他們這邊最老的小區,裡麵住戶也不算少,江言以前也住過這裡。江言騎車到了樓下,把車鎖上上了樓。傑子家住在老式小區的六樓,還沒電梯,這樓梯不知道被傑子罵了多少回。上到六樓,王嬸興高采烈的把他引進門樂嗬嗬的說:“小言,來來來,喝點粥。”
“嗯”
“怎麼了?這是大早上遇到什麼事?行情這麼差!”8月底的氣溫還是蠻高的,傑子穿個背心大褲衩一邊狼吞虎咽一邊問他。“是啊小言,發生什麼事了?”王嬸在圍棋上擦了擦手,給他端了碟小菜。江言喝了一口粥,說:“我媽搞的事。”傑子和王嬸從他八歲起就跟他打交道,聞言也沒說什麼。就這麼安靜了會,最後還是傑子打破了沉默。
“言哥走啦,報道要遲到了,我好不容易才考上的學校。萬一再給我開了,那不就完蛋了。”
“王嬸再見,我倆先走啦!”
傑子是心大,但也知道江言現在心情不好,胡謅了幾句逗逗他。發現江言近乎敷衍,便勾著江言的肩往下一跳。一跳跳下去三個台階。
“牛不牛?”
“得了,你厲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