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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城的天說變就變,狂風突驟,於有的人而言是一場不受歡迎的暴雨,而對於付瞭星而言,是一個大晴天。
雨水淅淅瀝瀝的打在地上,街上的人很少,過往的行人在此時都紛紛趕往家中,誰也不願意在這種壞天氣下還外久呆。
——除了,付瞭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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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城,DrinkLove酒吧。
“喲,誰惹我們南舟哥生氣了啊。”
狐朋狗友聒噪的聲音惹的他生厭,他摟過端坐在他身邊身姿妖嬈的女人,往嘴裡灌進了一口酒水,這酒度數極高,但酒下喉間,他始終一語不言。
陪酒女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身旁的男人,她是突然被叫過來陪客人的,夜場呆久了,這察言觀色的本領她一領百通,身邊這男人顯然大有來頭,就從他剛才點了這一瓶價格高昂的HenriIV可以看出。
以他為軸心,三三兩兩的一圈人哄笑著圍在這燈光昏暗的卡座旁,似是察覺男人心情不虞,有人使喚,“還不哄哄我們南舟哥?”
當即陪侍女露出一個討好的笑,“池總……”
池南舟側過頭,微斜的桃花眼落到在她的身上,激的她心中一緊,“嗯?”
“我敬您——”
池南舟淡笑一聲,打量她一眼,是個麵容清秀的小姑娘,他輕輕接過她遞過來的酒,指扣輕的敲擊杯底。
目光與她對視,隻是這對視令她看不清男人用意,“有哥哥嗎?”
啊?陪酒女一時愣住,為什麼會突然問她這個問題?
她想起家裡本應是有一位兄長的,死的早,活著時也是長著家裡的愛整日的欺誨她,她的父母為了繼續生出男孩,不停生,又接連生了兩個妹妹,直到去年才又生出一個男胎。除此之外,她的父母好逸惡勞,遊手好閒,嗷嗷待哺的弟弟還等著她攢房子錢,不然她也不會來這種地方。
“有……”
池南舟眼底循出一絲探尋,“哦?”
陪酒女遲疑著,她決定編造一個謊言,看著麵前這個男人,說不定這個有錢人還能因為同情她多給一點小費,“他是一個很好的人……和您差不多的年紀,很照顧我。”
池南舟笑了,看著麵前這個似要把他當作她哥哥的女人,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
乾淨的酒杯被他擱置在桌台上,隻見她一抬頭,就看見麵前這個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
“喝。”
他毫不憐惜,一把拿過麵前的酒,緩緩將酒倒上,液體冰涼滲入杯底的聲音,片刻之間,這女人的麵前便出現了十個被灌的滿滿的酒杯。
那她可就猜錯了,他不會照顧她,更不可能像她哥哥一樣照顧家裡那個改嫁過來的小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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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星一腳踏進這光影繚繞的夜店裡,五彩繚亂的燈光斑駁的打在她潔白的臉頰中,她的眼中被舞池裡不停扭動的身體吸引,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看到那個人,直到她的目光向上掃去,落到其中最高位的卡座上。
這卡座坐立在舞池的正上方,一整個宛如國王的視角,圍繞其下的人隻稍是抬頭一看,就能看著那端著酒杯,身軀睥睨著整個場內的男人。
池南舟。
她名義上的哥哥,手下握著池氏集團三分之一股份的男人,厭惡她至極的男人。
今天是她從那個地方‘逃’回來的第三個月,她還沒有得到這個男人的承認,她的母親也因為他,還一直以名不正言不順的身份呆在池宅。
而今天,就在池父生辰之際,一家人本應團團圓圓的呆在老宅,但他的缺席,使得池叔叔差點犯病,而她的母親還等著她回來一同吃團圓飯。
她來,就是要將他帶回去。
瞭星撩了撩頭發,蓬鬆的頭發披在雙肩,纖瘦的身姿在這群群魔亂舞的場地裡顯得極為眨眼,若是有人和她對視一秒,隻會被這如罌粟般的美麗晃眼而甘願投降而俯首稱臣。
而這也是池南舟討厭她的原因,過分的好看。
場下的人蠢蠢欲動——好久沒有見到這樣好看的妹子,睡一個豈不是賺了?但下一秒他們想要過去搭訕的動作便停住了。
一般的卡座分為三等,一等便是最高台位,二等在稍高的左右,三等則是場下的散座,零零落落的散步在場中下方。
而此刻瞭星走向的位置則是高台,那是‘少爺們’專屬定的座,一般人可是坐不上去,敢情這妞是有認識的人啊,有幾個人收斂了想要強行搭訕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