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摹的話,有字印,比這寫,照葫蘆畫瓢。而寫字的話,要腦中先有字體的大致輪廓,知道筆畫大致順序,這才能寫出來。
許是剛開始學習一樣事物的時候,大多都有些艱難。
雲空臨摹了兩次,依舊沒寫出來時。
孟攸又是第一次教人,她急得團團轉,伸手便握住雲空的手腕,正色道:“放鬆。”
她帶著他的手,
從孟字畫到攸字。
雲空呆怔在原地。
她離他離得那般近,身上的甜香擠走他周身的空氣,密集的包裹著他。
她的掌麵很軟。
不食人間煙火,被嬌寵長大的公主並不需要為五鬥米折腰,柔軟又心善。
落下最後一筆的時候,孟攸這才意識到兩人現在的距離,她的麵頰頓時紅了起來,馬上鬆開手,同雲空拉開了距離。
她慌亂的移開視線,佯裝嬌蠻道:
“你再好好練上練。”
她下意識的提起裙擺:
“本殿下很忙的,本殿下先走了。”
雲空不自覺的摩挲了下她剛才握著的部位,整個人呆怔再原地,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能看見微晃著的門。
他的視線一轉,
透過雕花的窗,
望見了她淡紫的裙擺。
她走得急,周裳落於身後,隨風飄揚起來,整個人如同揉在霧中的一幅畫,霧蒙蒙的不實感,但彆在腦後的金釵卻一動一動,增添了些實感。
雲空眨了眨眼睛。
他想,
她的手是軟的,
比林檎和桃子都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