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動不了人,他還動不了一……(2 / 2)

腦瓜子一轉,一個壞主意就誕生了。

動不了人,他還動不了一隻貓嗎?

兩個孩子而已,身邊也沒個大人,到時候就說貓是自己跑丟的,沒有監控,沒有錄像,誰能說是他乾的。

他不是沒想過兩個孩子出門會不會有所依仗,頭鐵的向寺裡要說法。

但他又想,那隻是兩個孩子,其中一個還是個看起來不到十歲的男孩兒,看打扮,應該是哪個武道家裡出來的。

他們再厲害還能厲害到哪裡,能比他還厲害嗎?笑話。

大不了嚇唬一頓,威脅威脅,隻要身上沒有傷,不會被抓到把柄就行。

他們多林寺在這塊土地根基深厚,口碑極好,兩個沒有絲毫傷痕的孩子的控訴,又有多少人信,多少人會信。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兩個孩子的家長是大人物,大人物要在多林寺討說法也是要講證據的。

他們多林寺可不是什麼香客寥寥的小寺廟,在自己的主場,沒有證據說什麼都沒用。

靜慈走在前往療愈堂的路上,惡毒心思一個接一個的冒。

他準備去療愈堂要點荊芥(也就是貓薄荷),這玩意兒對治療吐血、便血有效,所以療愈堂一定有。

到時候就靠這東西把貓引出來,剝了皮做個圍脖,聽師兄說那貓長得皮毛雪白,柔亮順滑,聽的他眼饞的狠,貓肉就算了,貓肉酸,扔湖裡當魚肥。

當然,還得給他自己的臉找點好藥弄弄,他還這麼年輕,這張帥臉還有的是用處,可不能有絲毫閃失。

靜慈過去的時候,克林正躺在療愈堂的病床上上過藥休息著,他是在靜慈去餐廳的時候,被小夥伴攙扶過來的,他傷的重,療愈堂的師傅讓他在這裡休息一下。

迷迷糊糊重被靜慈進來時,踩在木板上的腳步聲驚醒,醒來後的他沒有立刻出聲,因為他聽見了來者正是導致他慘成這副模樣的罪魁禍首,他躲都來不及,才不會出聲把自己暴露在對方的視野裡。

也因為這樣,克林才聽見了靜慈的惡毒心思。

藥櫃那邊的兩人的對話,斷斷續續的傳進祂的耳朵裡。

“你要荊芥乾嘛?你吐血了?搞笑呢,一群小的能把你打吐血?你要說是我能笑你一年。”

“他們哪有這本事,讓他們打,他們也不敢,怕著呢。我問你,乾貓薄荷對貓能有作用嗎?”

“怎麼?有愛心了?想養貓了?”

“怎麼可能!誰喜歡那種東西,皮子做成手套我還能看兩眼,養活得?我可受不了。”

“那你要來乾嗎?”

靜慈壓低聲音說了些什麼,克林離得遠聽不見,但沒關係,療愈堂師兄的反應,就已經把一切都說出來了。

“你瘋了!”療愈堂師兄震驚的話脫口而出。

“香客的貓怎麼你了,你要動香客的貓!”

靜慈恨恨的說:“那小丫頭片子瞪我,還用口型罵我,害我在師兄弟麵前沒臉,我動不了她,我還動不了一隻貓。我查過了,對方就兩個孩子,一隻貓,另外那個男孩兒還是個土豆個子,根本沒有一絲威脅。”

他這麼一說,克林就知道是誰了。

多林寺的年輕香客本來就少,年幼的就更少了,這一天在餐廳用餐,且符合靜慈描述的兩人一貓,也隻有今天他幫忙領路的那位可愛溫柔的女施主、雲朵一樣軟乎乎的貓咪和猴子尾巴的男孩兒了。

療愈堂師兄良心未泯的勸解道:“不就一個小丫頭嘛,你一個大男人,你跟她較什麼勁,大度點,放寬心,咱好歹是佛門中人,咱算了,咱不跟她計較。”

他苦口婆心:“況且要是因為這事,你進了戒律堂可怎麼辦,不脫一層皮,你可是出不來的。”

話是這麼說,可靜慈就是不甘心就這麼算了。

“不被發現不就沒事兒了嘛,她敢讓我沒麵子,我就敢讓她的貓永遠留在寺裡,咱們寺裡這麼大,丟一隻有好奇心的貓,還不容易。”

最後一句話,靜慈的聲音很輕。

“行了,貓薄荷你到底給還是不給,你要是不給,我就自己翻書對著找了。”

“你!土匪!”

聽完了自己要聽的,那邊再說些什麼,克林也沒有心情去聽了。

他睜著眼睛定定的注視著上方的房梁,呼吸不自覺的放的很輕,祂的周圍很靜,腦子裡卻很亂、很吵。

很好,不幸聽到這些的他,現在麵臨一個選擇,是把靜慈的惡意告訴那位女施主,讓他們儘快離開多林寺,還是…………

當作什麼都沒聽見,裝聾作啞,保持沉默。

他……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