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來到事務所時,道枝駿佑整個人還是萎靡不振的樣子。
“micchi?”
看他靠坐在鏡子前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大西流星走到他麵前問道:“你怎麼了?不舒服?”
“沒有。”
看著他的表情,大西流星恍然大悟:“和你上次那個朋友吵架了?”
“不是...”
支支吾吾了半天,道枝駿佑轉了轉眼睛,還是說了一下自己最近新出現的想法:“...大概就是這樣。”
“micchi你呀...真單純啊。”
大西流星蹲在他麵前,聽著他的敘述感歎道:“不過聽你那麼說,她是...你的飯嗎?”
“不是。”隻有這個問題他反駁的很快:“她不一樣,她對我...沒有絲毫索取,甚至是情緒。”
所有對雲讀荷花釋放的感情都被隔絕在無形的門外,她自己卻像太陽一樣源源不斷地對外輸出著真誠,如此矛盾的隻出不進,不求索取。
“這讓我感覺她對誰的真心都是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道枝駿佑垂著眼說道:“連對女鄰居都那麼好。”
“誒...”大西流星摸著下巴問道:“你喜歡她?”
“喜歡。”
抱著膝蓋的少年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隨著大西流星的輕笑麵色一頓,紅暈爬上了耳尖。
“那你試試不回她消息?”
心裡升起一絲惡趣味,白切黑的小流星彎起大眼睛建議到:“冷落她幾天試試?”
“嗯...?這樣可以嗎?”道枝駿佑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後頸自言自語道:“這樣會有什麼效果嗎...”
“這叫欲擒故縱。”
大西流星轉過頭吐了吐舌頭。
“準備錄製了哦,兩位。”
沒等他考慮完,就有staff來敲了敲門催促,兩人連忙起身跟了出去。
對此毫不知情的雲讀荷花沒有去工作室,在家瘋狂的畫著稿子。
每次見過道枝駿佑後,就無法控製。
好多想法交織在一起,就像幾百個毛線團拋在天上,各色明亮的線雜亂卻不糾結,幾乎網住了天空,將她埋在了名為靈感的世界裡。
萬分享受這淩亂有序的生活,她用筆做針,一絲一縷的整理勾勒出新的畫麵。
直到門鈴聲響起,雲讀荷花猛地停筆,才發現吧台上已經雜亂一片,幾張紙因為放不下落在了地上。
叮咚——
門鈴又響了聲,雲讀荷花摸摸後腦勺翹起的頭發,打開了玄關的大門。
“荷花醬。”
是提著小盒子的黑沼莓花。
“誒?莓花,早上好。”
“現在已經下午啦...”
雲讀荷花側身邀請她進門,看到了手背上的針眼問道:“今天又去醫院了?”
“沒事的,不用擔心。”
黑沼莓花不著神色的左手覆上手背,隔絕了她的視線,遞上了手中的盒子溫聲道:“我順路買了水果大福,不介意的話請收下。”
“可以嗎?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