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不見,她縮成一團的樣子越發楚楚可憐,雲讀荷花小跑到她麵前蹲下,皺著眉頭扶起她的肩膀問道:“怎麼了?”
“荷花...”
黑沼莓花眼下掛著兩片青黑,看起來像幾天沒睡過覺,不知道在學校裡發生了什麼。
“先進去再說。”
雲讀荷花一用力,將一米六不到的黑沼莓花扶起來,輸了密碼走進家門,將她輕輕放在了沙發上。
轉身去吧台處倒了杯溫水給她,柔聲問道:“你願意的話說說看,發生了什麼?我有沒有能幫到你的。”
被如此溫柔的對待,黑沼莓花的眼淚瞬間就奔騰而出:“荷花...我...”
“慢慢說。”
坐在沙發扶手上,雲讀荷花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撫道。
緩了幾分鐘,黑沼莓花才抽噎著慢慢說道:“我的父親...去學校大鬨了一趟...”
原來她父親還在啊。
“我的母親十年前就和他離婚了,他就是個不學無術又指揮賭博喝酒的人。”
“當年我母親為他還清了所有債務,離婚後他還分走了一半的財產,之後母親努力賺錢,給了我很好的生活,但上帝卻沒有憐惜她,去年,我的母親因病去世了。”
說到這裡,她抹了一把臉繼續說道:“沒有彆的親人,我理所應當的繼承了所有的遺產,可是不知道他是怎麼得知了這件事...跑來學校大鬨...還好他不知道我住在這裡。”
不知道他撒了什麼謊,被同學知道了後,以前關係還算不錯的朋友竟然開始對自己惡語相向。
“老師建議我先回家,但是隻要我去上學他一定還會來的。”
黑沼莓花瞪大眼睛,抱著膝蓋的手顫抖起來,雲讀荷花覆上她的手背輕聲安慰道:“彆怕,有我在。”
“荷花...為什麼。”
黑沼莓花反手抓住她的手,表情驚疑不定的問道:“為什麼,我就不能幸福呢?”
“為什麼這個世界對我那麼不公平?”
看著她表情越來越驚恐,雲讀荷花隻得一把抱住她的腦袋沉聲安慰道:“彆怕,我會幫你的。”
黑沼莓花忽地被蒙住了頭,她乾脆閉上了眼睛,兩隻手摟住了雲讀荷花的腰,稍微冷靜了一些:“荷花,你真溫柔,認識你真好。”
雲讀荷花感覺到懷裡的人情緒穩定下來,輕輕放開她問道:“餓了沒有,想不想吃點什麼?”
“要不...”
雲讀荷花拉開冰箱指著啤酒說道:“你喝瓶啤酒試試,聽說聽解壓的。”
“哈哈...”
黑沼莓花擦著眼淚輕笑出聲,無奈的說道:“我還沒有滿20歲呢...而且我也不能喝酒。”
“嗯?你酒精過敏嗎?...那以後得小心點含酒精的料理呢....”
雲讀荷花翻找著零食,聽說心情不好的話就應該吃甜食。
“荷花。”
聽到呼喚,雲讀荷花直起身子,看向沙發上微笑著叫自己的黑沼莓花,白皙的臉頰上還有未乾的淚痕。
就像一朵即將枯敗的花。
“我生病了。”
她笑的比哭還難看:“和奪走我母親一樣的病。”
雲讀荷花眼底閃過一絲意外,定定的看著她問道:“檢查結果怎麼說?”
黑沼莓花低下頭:“中期...”
雲讀荷花捏住她的肩膀讓她看向自己,冷靜的問道:“醫生怎麼說?”
“手術可以做,其他隻能看...命。”
黑沼莓花看著她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說道:“可是沒有萬全的保證...我害怕。”
“那就做。”
雲讀荷花聽到有治療方案眼睛亮了亮,鼓勵到:“不要放棄。”
“可是...”臉色蒼白的黑沼莓花頓了頓:“我現在的處境...”
手被握住,雲讀荷花湊近她保證:“你父親那個混蛋再出現你就叫我,我幫你。”
“...謝謝你。”
黑沼莓花心裡雖然很感動,但也暗自下定決心不會讓她卷進這件事,畢竟那個男人...殘暴又可怕。
雲讀荷花看上去再怎麼可靠,她也隻是一個剛滿十七歲的孩子。
“走吧。”雲讀荷花站了起來,拉起一臉懵樣的黑沼莓花。
“去哪?”
“去辦理住院啊。”雲讀荷花轉過頭看著她:“你害怕,我就陪你去。”
“你是我第一個女生朋友,我希望你能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