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讀荷花拿著手機站在原地,直到酒店訂餐敲響了門。
道枝駿佑讓自己暫時不要聯係他?是出了什麼事嗎,還是太忙了沒空理呢,畢竟消息都趕不上回。
疑惑地吃完飯後她靠在床上,打開了床頭燈繼續讀著白夜行,接上了她在片場的後續:
“雖然沒有太陽那麼明亮,但對我已經足夠,憑借著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當成白天。我從來沒有過太陽,所以不怕失去。”
看著黑乎乎的天花板,雲讀荷花突然覺得心頭空落。
她很貪心。
這次她沒有窮追不舍,選擇了沉默,因為她已經從道枝駿佑那裡得到太多。
如果讓雲讀荷花形容自己,她可能會說自己是妖精,以情緒價值為食的妖精,內心荒蕪到寸草不生的妖精。
一個被暫時性拋棄的妖精。
妖精就這麼注視著天花板靜靜睡去,逃開了煩心。
“早,荷花。”
大清早的片場上,佐藤勝利看著中氣不足,存在感明顯弱下去的雲讀荷花,開口打了個招呼:“你沒睡好嗎?”
“睡得很好。”
雲讀荷花打了個哈欠,有些心不在焉的朝他揮揮手:“可能是睡太久了。”
“早,karen(花蓮)。”
中島健人拿著劇本朝她招手:“我們來對對戲?”
“好的,中島桑。”
雲讀荷花放下大衣,撿起桌上的劇本朝他走去,看著她搖搖欲墜的樣子,中島健人擔心的問道:
“你不舒服?”
“沒有!”
雲讀荷花挺直了身子說道:“不知道怎麼了,可能是天氣原因,總覺得悶悶的。”
“是嗎,今天天氣確實不好。”
中島健人拉開凳子讓雲讀荷花坐下,自己則坐在她的對麵,開始一來一回的對起台詞。
沒看過她現場的朝倉芽衣和佐藤勝利看著雲讀荷花那一臉要死不活念著台詞的樣子,沒有半點演員該有的氣勢。
朝倉芽衣不禁小聲吐槽:“她真的不是被塞進組的嗎...”
空有這張臉。
“...”佐藤勝利沒有接腔。
對完台詞,雲讀荷花回到座位上,開始像倉鼠一樣哢嚓哢嚓吃起中島健人送的糖漬青梅,旁邊似乎有些安靜。
她轉頭看到幾人定定的盯著自己,猶豫著問道:“你們...要吃嗎?”
“我不吃。”
朝倉芽衣才不喜歡甜的東西,佐藤勝利想吃但不好意思要,也搖了搖頭。
“我們看你隻是因為你吃東西的樣子很可愛。”
中島健人看出了她在想什麼,唇角微揚。
“...”
這個人能看懂自己在想什麼,真的很危險,雲讀荷花朝後麵挪了挪,躲開他直白探究的視線。
今天的戲就是男女主補拍,以及雲讀荷花三場單人鏡頭,沒什麼困難的完成後,雲讀荷花又回到了酒店裡打開了圖紙準備用空閒的時間畫下稿子。
如往常一樣她熟練的拿出工具台,鋪開的紙張潔白如雪,雲讀荷花指尖劃過這伴隨了她數年的熟悉觸感,握著的筆尖點在這潔白之上,沒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