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還有跨年會,一早還得趕路。”
西畑大吾踩著軟軟的雪走在道枝駿佑身邊,呼出一口白氣,隻見最前方的大橋和也猛地頓住腳步,神遊的道枝駿佑差點撞在他身上。
“那個...”
猶豫不決的大橋和也指著前麵不遠拐角處單手扶牆姿勢優雅的男人說道:“那個是...中島健人桑嗎?”
“誒?好像還真是。”
“他們真在劄幌呀。”
西畑大吾眯著眼睛仔細觀察,準備上去打招呼時,那邊獨自一個的男人突然抬頭,原來是旁邊走過來了個少女。
一陣手忙腳亂後,幾人蹲在牆角探出幾顆腦袋,隻有丈君吐槽了一句:“為什麼我們要躲起來...”
“你太大驚小怪了,哥哥。”
雲讀荷花拉開烤肉店的大門走到無人的大街上,聽著電話裡像rap似連番抱怨的聲音,雲讀荷花將手機離遠一掌,耳邊嗡嗡的噪音才稍稍能承受。
“他們又不會把我吃了。”聽著雲讀憐的警告,雲讀荷花突然想起哥哥曾經說過讓她小心中島健人。
“沒有女人能逃過他的手心!”電話那頭的雲讀憐似乎還在live的後台,海崎凜催促上台的聲音還在旁邊重複。
“中島老師是好人。”
雲讀荷花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也看到了杵在牆邊的中島健人,他穿著黑色高領毛衣,外麵套著薄薄的針織開衫。
“荷花。”
中島健人叫了她一聲。
“中島老師。”雲讀荷花舉著電話走到他身邊問道:“你不冷嗎?”
“你在和誰打電話呢。”
中島健人在寒風中吹了三分鐘,終於接受了事實,他朝雲讀荷花伸出手心說道:“不冷,不信你試試。”
“荷花??你和那家夥在一起?!快跑!他很危險!”電話那頭雲讀憐的咆哮穿過小小的手機,被本人聽到了耳裡。
“噗哈。”
中島健人聽到他的聲音忍不住笑了出來,伸手拿過雲讀荷花的手機:“你說的沒錯。”
無視對麵的怪叫,他毫不猶豫的掛斷了對麵的電話。
“哥哥隻是在開玩笑。”
雲讀荷花穿的大衣沒有兜,她隻得哈了口氣在手心搓著,順帶安慰一下麵前的人。
“我知道,他隻是嘴硬。”
中島健人看著她凍到發紅的指尖,自然地拉過她的手捂住繼續說著:“上次雲讀得了提名獎,我給他送了朵彩虹玫瑰,從那次以後他就對我唯恐避而不及了。”
“怪不得哥哥說你很危險。”
想象一下鋼鐵直男哥哥被男人送玫瑰的表情,雲讀荷花忽然笑了,在皎潔月色下光芒爍爍,攝人心魄。
披著白色大衣的雲讀荷花笑的花枝亂顫,中島健人垂眸呢喃著:“他說的也許是真的。”
白色。
純潔的白色。
讓人欲弄臟的白色。
!!!
牆角偷窺的一群小腦袋看著突然牽上手的男女,誰都沒說話,眼神不由自主的轉向那個目不轉睛的少年。
“牙白。”
“我們是不是路過的...不太是時候。”
道枝駿佑隻是怔怔的看著滿臉笑意的少女,耳邊一片轟鳴,像被蒙住聽覺,隊友的竊竊私語沒進到腦子裡,眼神有些恍惚。
“我們走這邊吧。”
看他臉色不對,大西流星扯扯他的袖子,幾人不知為何輕手輕腳推搡著從另一條路離開了這裡。
“他們...”長尾謙杜開口想說什麼,被大橋和也一把捂住了嘴。
中島桑那個眼神,自己再清楚不過。
道枝駿佑抿著嘴被人拉著前行。
看不懂的隻有她而已。
你的退路太多,就連我捧著這顆真心舉到麵前你也看不清。
我們之間遠的從來不是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