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智商、情商雙低。
上課不認真聽講,回家不認真寫作業,半夜也不睡覺,摸黑打遊戲,第二天又頂著黑眼圈上學。
然而我以為日子會這麼渾渾噩噩過下去時。
踏入教室的一桶冷水澆滅了我的幻想。
我被校園霸淩了。
本來就了無生趣的生活,變成在苟延殘喘地活著。
每天早上上學,都要擦掉桌上的泥土,清理抽屜的昆蟲屍體。
耳邊圍繞的全是那些不堪入耳的話。
放學更是拔腿就跑,生怕半路遇到他們喊的小混混圍堵我。
下課不敢上廁所,不然一定會有人把我堵在裡麵,對我修理一頓。
那天是運動會,她們直接把我關在廁所一整天。
等放學了,她們都走了,我用儘全身力氣,從上麵翻了出來,還扭到了腳。
晚上我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家。
王傑今天還在加班。
那女人看見我回來了,對我奇怪的走姿視而不見。
反而對著我破口大罵,這麼晚回來,滾去哪鬼混去了。
然後看見桌上的殘羹冷炙,準備撲上去吃時。
她麻溜的收拾好碗筷,將剩菜剩飯丟給了院子裡的狗。
還好早午飯飯是王傑單獨給的錢,每天能吃兩個素菜加一個饅頭,雖然少的可憐,但也是我唯一可以拿到的錢。
於是我餓了一晚上,第二天用全部的錢買了兩碗牛肉麵。
然後,去麵對每天重複的噩夢。
那天,我隱晦的和王傑提到,我現在經曆的一切。
但我從他那副“你真矯情”的表情中不難看出,如果我真的說了,他不僅不會相信,還會狠狠嘲諷我一番。
比如“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怎麼不欺負彆人就欺負你,你自己不找找原因嗎?”
我隻能悻悻的說:“開玩笑的。”
在他的思想裡,能給我一口吃食,一個住處,就是對我儘了撫養的義務了。
折磨已經持續了半個月,我能清晰的感覺我的精神快出現問題。
我沒能力改變現狀,沒能力救自己。
無數個難熬的夜晚,我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他們都要這樣對我?
一次次辱罵,她們的隻言片語中,我終於明白。
原來是因為那女人的生日,王傑叫我去餐館吃飯,給她慶生。
王傑要我給他買一束花,說女生更懂女生喜歡什麼樣的花。
還給了我五百塊錢,買完花後還剩了72塊錢。
那天我還高興了好久,又有錢賺,又有大餐吃。
沒想到,我那便宜哥哥楊屺前腳進去,我拿著花後腳進去,被校花看見後直接誤會了。
因為沒人說過,所以全校都不知道我們是兄妹關係。
解釋?一個被霸淩的人說的話是不會有人聽的。
我們一個學渣,一個學霸。
性格樣貌,甚至到姓都完全不同,誰會相信我們是兄妹。
何況,到現在,霸淩我的早就不止一個她了。
有些人是為了霸淩而霸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