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撫上莫名濕滑的牆壁,順著台階,我朝著更黑暗的深處走去,略帶腥氣的風拂過,我打了個噴嚏。
原本的這個時間,我應該已經到家,和自己的紙片老婆一起躺在沙發上看電視了,腦袋裡突然出現和當前所在環境不符的念頭,我繼續行走。
這個地下室的台階很長,在我數完第六十六階時總算到了底。我現在距離地表大概有十米,不合理的深度讓我有些興奮。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應該是吧……
除了那一堆美麗的,堆疊在一起的,叫囂著讓我去把她們分開,燒死的人,我沒能看到地下室的具體細節。就好像是場景還沒有加載完成。
看著那個唯一可見到的東西,呆呆地,整個人開始變得奇怪。
我知道什麼是"愛"了……
好似羞澀的,剛剛確定關係的戀人,我笨拙地翻動衣服口袋。小刀,還有打火機,拿著簡陋的工具,我要分割出一個完整的她。
在她們的催促聲和責罵聲中,我小心謹慎,快速把其中一個剝離。訴說著一些安撫類的話,對準易燃的毛發,我按下了打火機的鈕。
完整的她看著火光大笑,我雖然有點傷心,但也勉強跟著一起笑了。
"我要吃魚子醬。"她笑夠了,突然說了這句話。
“好的。”我欣然同意,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和一個沒有衣物包裹的女人在地下室裡對話是多麼詭異。
“把你的衣服給我。”她好像已經知道,我肯定不會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於是,我褪去自己的衣物,直到成為赤、裸。在她的嘲笑聲下,我臉紅地低下頭。我的身體不健康,而她則是完美的。
“你的名字是什麼?”幫助她穿上來源於我的衣服,我才想起來詢問她的名。
她嫌棄地謾罵著我廉價的衣服,在各種要求的間隙中,我知道了,“川上富江”和她一樣美麗的名字。
不斷地許諾,像是隻會同意的機器,我意外地享受這個最後可能會讓我背上債務,橫屍街頭的過程。
但是,時間是會流動的,我應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