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啊……”
洗漱完畢,躺倒在員工宿舍的我,腦中依舊重複播放這句話。
明明是推崇“規定工時結束立即下班”的人,今天卻一反常態到這來,走進這太長時間無人使用,以至於即將被重新調劑分配的房間。
寂靜的氛圍正適宜天馬行空的想象。
我翻出櫃中筆,撥開膠帽,手臂上試探性劃幾道,長長的黑色墨漬與不見光的蒼白形成對比。找到了比紙更方便的畫布。
隨意幾個圓圈串聯,再疊加其他的幾何圖形。一張屬於女人的臉容逐漸從堆疊的筆觸中浮現。
她是誰?
腦中自然冒出了疑問。“又是這個問題,居然又是這個問題。”記憶驚恐著變幻,更改認知。
我知道了答案——
壓抑住即將傾吐出的尖叫,顫抖中緊擁自己。我有一位人類戀人,認知中最可怕的事件出現了。
恐懼致使我陷入昏迷。
——
好心上司先生的一通電話把我喚醒。
腦中正渾噩,對工作升起的欲、望成功轉移注意力。雖然因為刺激太大,戀人的麵孔還殘留在記憶裡……
不過不用怕,兩三天後,記憶就會自己把這事處理好了。
我隻要不見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