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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洛予！”

池柃背著兩個網球包跑到少年身邊，因為跑太快，喘了好一會兒的氣。他手撐著膝蓋，抬頭看少年，氣喘籲籲：

“為什麼跑這麼快？你的包忘拿了。”池柃說著邊把網球包遞給他，卻被少年一掌拍掉。

“我不打了。”叫洛予的男生轉身說。

“什麼？小予，怎麼突然……”

“我說了不打了！我不會再打網球了！”洛予吼道。他後知後覺自己太大聲了，撇過了臉。

“……是氣話嗎。”池柃站直了身體，直直地看著洛予的眼睛。少年眼尾上挑，柔和的五官被暖暖的日光烘著，卻不減神情的嚴肅。

“我……”洛予咬牙，心有不甘。

池柃還想說些什麼，卻見洛予撿起網球包，拉開鏈子，把裡麵的網球拍拿出來然後一把甩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裡。

“我不打了，”洛予冷聲說，“一點意思都沒有。”

洛予頭也不回地走了，留池柃一個人在原地。

他一個人在原地站了好久，直到洛予的背影消失在他眼中，他才恍然回神，神情流露著心疼，把網球拍從垃圾桶裡翻了出來，細細地擦拭著。

網球拍的邊框有著細小的凹凸，是洛予五年打球的痕跡。網球線拆了又換，唯獨這個拍子用了這麼多年。

池柃它們收好放進包裡，背著兩個網球包走回家。他知道洛予心裡在想什麼，他怎麼會不知道。

那家夥……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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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南城一中高一新生報道的日子，離報道還有半個小時，洛予還整個人都蒙在被子裡，遲遲沒動靜。

蒙在被裡的他擰著眉，跟自己慪氣。

真是的，昨天為什麼要跟池柃吵架啊……天天都一起上學，尷尬死了！

“小予，再不起來要遲到了。”熟悉的聲音傳來，房門被輕敲了三下，洛予不情不願的起床換衣服洗漱，連給池柃開門的手都十分僵硬。

他垂著眼不看池柃的眼睛，彆扭道：“吵死了。”

池柃隻是笑了笑，幫他帶上門。“真的要遲到了，小予。還剩下十五分鐘了。”

“知道了。”

嘴上說著很無所謂，實際上二人騎上單車就一路狂飆，險些闖了紅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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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3）班，池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