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惡人三號 我覺得看到這稍……(1 / 2)

我覺得看到這稍微會輕鬆點吧。因為這個惡人三號是我的小叔,他坐過牢,我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反正我討厭他。

我爸爸家在廣西,我們村很窮,所以家裡的燈很暗,非常暗,我到現在都記得那昏暗的顏色,你會看不清彼此的臉,就好像,就好像眼裡有東西一樣,怎麼樣都看不清,看什麼都要低頭去確認才可以,那一年過年,她抱著我的一個小表妹,旁邊有彆的孩子轉悠,他突然和我聊天,然後兩根手指突然伸向我的屁股,然後上下刮了兩下,我因為經曆過惡人一號和惡人二號的折磨,我知道他下一步是上麵。所以我很敏感地直接拍開他的手,很大力,我記得我是快速又用力地拍打了一下,因為畢竟還沒做什麼,然後我繼續挪開了位置遠離他,爸爸剛剛好進來了,我就直接走過去爸爸那裡,那年我還初二,還沒和爸爸坦白,所以也沒說剛剛發生了什麼,我就一直跟著爸爸,爸爸在我坦白之前老是不解我為什麼總是粘著他跟著他,他很不習慣這樣,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有時候走出去彆人還會以為我是他在外麵養的情人,他很多時候很會為我考慮,所以我真的很愛我的爸爸,雖然他有些地方的思想並不好,這個還是後麵再說吧。

所以我越到後麵越勇敢地保護好自己了,哪怕似乎這樣還是會吃了點虧。但事情沒有發展到最讓人難過的那一步,也是很成功的!

然後就是今年2023年我回去過年吧,我很喜歡我大表姑還有小表姑,所以那天她們家開席,我爸爸喊我去的時候我很開心,小叔他喝醉了,然後家裡每個女人他都吃了豆腐,停留在我身上也是,一開始是搭肩,突然滑到我腰,然後我知道下一步是乾什麼,我也是直接打開他的手臂,然後站到我大表姑那,然後一直抱著大表姑,和她聊天,我覺得大表姑是個思想很包容同時她本人是個很強大很精明的人,所以我一直很仰慕她,也很尊重她。

但是這天晚上開始之前我和我的小表姑遇到了很離譜的事情。那這個人就是我的表妹了,她的家庭,可以說是,極度自卑,自卑到或許一家人都要去看醫生的程度。

我已經很多年沒回去了,大概兩三年吧,而且在那之前我也就十五六歲,我這個人對家裡人真的很放鬆警惕,而且那時候回去過年媽媽爸爸都在,所以錢這方麵我真的沒有概念。

我表妹一家,也就是我的八婆一家。

他們家很窮,特彆窮,但是那是很多年前的事,那時候中國那麼多人,誰不窮呢,我爸爸那一家都樂意乾活,三兄弟都特彆勤奮。所以我們家也算是稍微好點了,而八婆她家的七個孩子呢?四個女兒因為家裡太窮了死活都要嫁出去,所以很早就結婚了,而三個兒子呢,每個都很死要麵子。但是我的七叔,我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了,他小時候因為意外腳瘸了,最後年僅三十多就去世了。其他兩個兒子是我的八叔和九叔,都是不上進的人,基本上都是老婆乾活,尤其我的九嬸,我以前以為她是個潑辣兒媳,現在我人長大了,也意識到自己的家裡人都是怎麼樣的,所以我也蠻替九嬸感到不值。

比如九叔總是不願意工作,九嬸是做銷售的,很機靈的漂亮的女人在我印象裡,可惜她現在一個人承擔家裡的房貸,孩子的學費,還有家裡其他一切要用錢的地方,她已經發福了,但還是可以看見她曾經多好看的。隻是九叔真的不上進,在廣西欽州這一帶,有個保安的崗位,一個月四千,其實算很高工資的工作了,可惜他很自視清高,說“堅決不做看門狗”。而且這份工作還是九嬸找的,隻是單純希望自己的丈夫可以幫家裡分擔點壓力。可惜他也從來沒有正式過他家的情況…

我八叔我也不要太清楚,但也不是什麼勤快的人,至少爸爸在廣西買的房子找他做的裝修,我覺得很差勁,很不怎麼樣,而且做完了衛生工作沒做好,簡直太一般了…還有那個門也是,四個房門爛了好幾個…我一直不想當著我爸的麵說他家裡人什麼,他是個重親情的人,但過於盲目。

說回我八婆,因為不想村裡人覺得她的幾個兒子沒有用,近幾年重新拆了那層屋子,推平的錢,還有建的錢,都是她的其他四個女兒給的,但是和村裡說起來這事的時候,一句不提女兒,還說全是兒子們給的錢,兒子們其實一分沒出…

我還想起來她以前和我媽媽聊完天說自己其實並沒有像村裡人一樣嫌棄我媽生不出兒子這話,現在再知道這事兒之後,我除了覺得她虛偽和重男輕女,其實我對她也沒什麼印象了。

然後說到她的孫女,我的表妹。她因為初中自己不努力,考了個四百出頭的分,在東莞實在沒學校錄取,在廣西中考錄取的最後三四天才說要回來讀高中。

而我的小表姑就是個小倒黴蛋。當時表妹的媽媽,也就是我的八姑,讓我小表姑幫忙問問,小表姑也很儘心儘力了,畢竟她也不認識什麼人,能問的都問了然後還買水果送人家。

其實表妹的成績很顯然根本考不上高中,彆說欽州市了,縣的都懸。最後靠著關係勉強讀了鎮上的高中,如果我是表妹,我該覺得慶幸了。

但可惜這是一個很自卑的家庭,我說過。所以我的八姑當時在村裡人就把“表妹成績不好考不上”的事實說成是“因為小表姑說欽州市的高中不好,所以表妹沒去那讀書”

小表姑當時被她們一家問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成績夠的話一定可以考上市的高中。結果被這種人傳成她多麼害怕表妹考上好高中一樣。

而且這家人的話總是漏洞百出,都已經在廣東讀過書了,還是在東莞。市的高中好還是縣的高中好,還是鎮的高中好還需要人告訴嗎?

我當時問表妹的時候,表妹還說因為聽小表姑說飯堂有菜有肉,沒考慮那麼多所以就來讀了。現在回想起來她的回答,我隻覺得和她媽一樣的虛偽。

她嘴巴挑,但是她和她媽又何曾想起來過這是個小鎮的高中,環境不好是必然的,況且,你一個拿著市的教學資源還要考關係回來搶那些鎮上孩子們的學位,你又有什麼資格嫌棄飯堂難吃?

因為表妹家裡都自卑,所以怕八婆知道她們嫌棄這個新蓋的房子,於是八姑讓表妹自己偷偷找個學校外麵的房子住,還隻有我一個人知道。

為什麼我說表妹和八姑會嫌棄新房子?因為此新房子非彼新房子,情況是這樣的:隻給出了推的房子,所以沒有裝修費。也就是說,這套房子很不好看,隻有一層水泥和磚頭組在一起的樣子。

我還記得那兩天和表妹在那住,她的床上時不時會出現水泥一粒一粒小顆粒地掉在床上。環境真的很差,所以表妹自己在外麵住也正常,可惜偏偏又知道家裡人是什麼人,所以又不敢告訴家裡其他人。

而我防止並且製止惡人三號的行為那天,就是去大表姑小表姑家喝酒那天,她和我不是一類人的苗頭開始出現了。

在廣西話裡“還沒得吃莫?”意思是還沒開飯嗎,表妹可以聽成“你家裡人沒飯給你吃嗎”

她還反駁小表姑說“誰說我家沒飯吃的”…我真的蠻無語的

我還想起來之前我剛剛到村裡的時候,她還和我說村裡哪個哪個人家她特彆不喜歡。她說“那村人問我為什麼那麼瘦,是不是家裡不給我飯吃,所以我特彆討厭這家人。”

現在想想,這或許也不是那家人的原話,是她自己臆想的吧、、、

還有我的九嬸,她還在八婆的語言影響下,她還和我說,九嬸很壞,說九嬸總是花她爸爸的錢,花她媽媽的錢,還說九嬸的女兒的學費是她外婆給的,不然九嬸的女兒連書都沒得讀…

而且我現在回想起來覺得她真的很惡毒啊…我在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回村,和她住。因為爸爸和大伯的房間隻有兩間可以住的,所以我不方便和我爸一起住,至於為什麼大伯家沒幾間房,後麵再說吧。

大年三十那天我還開開心心和她去鎮上買了螺螄粉,我當時在她房間和她一起去吃,她一直抓著手機,我也沒在意,當今年輕人不都是喜歡抓著手機玩麼,我也一樣啊…

結果我剛剛吃完,她就舉著手機笑著和我說她去找九嬸陰陽怪氣了,她還說自己覺得特彆爽。

我現在回想起來她真的是故意的…偏偏挑大年三十的晚上,剛剛好村裡人大家都知道我和她住的那一天晚上,去找九嬸吵架。

什麼村裡人樸實,他們她們看你城裡人傻乎乎不知道這裡麵的細節,故意說些片麵的話然後讓你站隊,無形中你都差點裡外不是人了。

但是也還好我九嬸是個明事理的人,她知道和我無關,所以她也沒誤會是我教她的。

然後我大伯家洗澡的地方沒有門,我覺得沒有安全感,所以我喊表妹陪我,幫我在外麵看看風就好。第一天晚上剛見麵的時候她還樂意的,但是第二天她又說不要來。

因為那時候已經是派紅包的時候了,她和我說過她小時候去討紅包,說村裡有個女人說她小小年紀是乞討的,所以她不樂意竄門了,我也理解她,因為這件事,我還真沒辦法說是不是她編的。她還說怕我大伯和我爸覺得她是專門來討紅包的,但是我們家真不這樣…怎麼勸說她都不肯來,所以我就叫小表姑了。

小表姑很快就答應了。但是突然村裡水壓下降,我當時不知道,我以為隻有我爸家洗澡的地方壞了,所以去了她家。

最後我還是洗冷水澡了,去了表妹家。但是表妹家的廁所我也很不喜歡,一扇玻璃窗在上麵,然後還沒有任何遮掩,真的很沒有安全感。

而且後麵我再在我們家洗澡,我再也沒叫過她了,因為我知道她想法多。

然後那天我和我小表姑還有爸爸去了北海玩,那天我們在回去欽州的路上,表妹突然發信息問我還回去嗎,我說可能過兩天才回,因為我不想明說村裡的環境不好,然後我還說不想麻煩你們。

因為我確實很矯情,我又要睡前護膚,又要洗澡確保乾乾淨淨,我沒辦法忍受一點點細小的水流隨便洗洗就算,我討厭不乾淨的感覺,我覺得人可以亂七八糟,但是衛生必須講究吧?

然後她突然來了句“沒事,反正家裡人也叫我多照顧點你” 我其實從這裡開始聽著就覺得蠻不舒服的,什麼叫她照顧我,我衣服自己洗的,我吃飯的碗自己洗的,我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做的,也沒求她幫忙過什麼,她怎麼好意思說這話的,她家裡人怎麼好意思對她說這句“囑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