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薑在醫院住了兩天,結果還是自己對沈之介軟磨硬泡才讓他同意出院。
耽擱了好幾天的進度,她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於是自願擔任起科考前為期兩周在全國範圍內舉辦的古生物研究學術交流會的出席人。
因為這次的赴疆項目恰好趕上了三年一屆的古生物領域的研究會,其中主要是早白堊紀時期的各類研究,包括鳥類化石。
對這次的項目有很大的幫助作用。
等到了確定下來各個交流會舉辦的地點和時間,時薑就收到了具體的時間安排。
第一站是光海市,是個濱海城市,時薑沒去過,隻在電視上看見過。
據說那裡棕櫚樹長得很好,從車道邊上的綠化區到景區隨處可見的景觀區都是這種生得茂盛的樹。
光海的棕櫚樹就像是一種地區標誌,是一種象征意義,當然那裡的椰子樹也很多,還專門有一個椰子園,園內椰林蔥鬱,倒是不少旅行的人的好去處。
時薑歎了口氣,可惜,因為行程緊張,不能好好參觀參觀。
晚上回去時薑把自己要去光海出差幾天的事和沈之介講,男人坐在書桌前,慢條斯理地看完一頁書,又翻了一頁。
“沈之介,你有沒有聽見我講什麼?”
男人沒抬頭,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視線還在泛光的書頁上。
時薑有些生氣,步伐匆匆地走過去抽掉他手裡的書。
某人麵容柔和,筆挺的白色襯衫上一絲不苟地係著一條藏青色領帶,西裝革履,坐姿有些慵懶。
時薑還想說幾句,卻被沈之介攬進懷裡,她一下跌坐在他腿上。
“嗯?”沈之介掐著她的腰肢,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某人現在被掌握得死死的,愣是一句話也不肯說了。
“沈...沈之介...今天不行......”
時薑洗漱完躺在床上刷著手機,沈之介從書房出來,跟她講話,她故意不搭理他,還在生剛剛的氣。
沈之介進浴室衝了個澡,等到再出來的時候,她還在看手機。
他一個不注意抽出某人的手機,放得離她老遠,絲毫不留情麵,“睡覺。”
時薑氣急敗壞,就竄到他身上作勢要搶回來,手卻在半空中被沈之介抓住,一下子動彈不得。
他好意提醒她,“看來你還不累,我有的是法子讓你想歇一歇。”
時薑聽出來他在開黃腔,無所畏懼:“我正在生理期,你奈何不了我!”
“哦?那隻能讓某人委屈一下,退而求其次了。”沈之介又朝她湊近了一點,抓住她的手,緩緩往自己這邊挪。
上一秒還在咋咋呼呼的某人,這會被嚇怕了,上一次第二天手臂都抬不起來的經曆在時薑的腦子裡急速地過了一遍,她連忙搖頭,表示認輸,撒潑打滾,軟磨硬泡讓沈之介放過她。
沈之介敲敲她的腦袋瓜,“好了,早點睡。”
說著就躺下了。
?這麼好哄?
時薑半信半疑地跟著躺下,確定沈之介說得真的隻是單純的睡覺,心裡放鬆,往他那邊挪了挪,朝他傻笑了兩聲。
男人懷抱住她,手臂給她當了枕頭。
時薑覺得在這樣寒冷的天氣,她一點都不冷。
等到準備工作都差不多結束的時候,時薑周五下班開始收拾行李。
這次出差回來再過幾個星期就是年末了。
時薑算準日子,等到全部結束大概是在聖誕節的前一天,剛好可以和沈之介一起過他們在一起的第三個聖誕節和新年。
每年這個時候,時薑和沈之介不管有什麼樣的工作安排,都會提早或者延後處理,畢竟兩人都是有些事業心的,雖然每天也能見上麵,但除了睡覺時間之外,他們很少隻為了單獨地呆在一起騰出時間。
因為過年要和家裡人一起過,於是他們之間做了一個約定,聖誕和新年是他們兩個人的秘密時間。
她從衣櫃裡找出幾件冬天的常服和大衣,把它們擺在床上,正在思考怎麼搭配。
一般來說交流會上的出席服裝都比較正式,大多是西裝或者職業裝,但是時薑翻遍了整個衣櫃也沒有找到幾件。
她記得沈之介之前沈之介為了慶祝自己換工作,買了很多類似的衣服。都放哪去了?
她打電話給他,幾秒之後突然隱隱約約聽見樓下熟悉的手機鈴聲,她趕忙趴在二樓圍欄往下看,沈之介剛剛進門,正脫下身上繁縛的大衣,掛在衣架上,挽手解著袖口。
“沈之介!你回來了!”
時薑光著腳從二樓飛奔下來,兩隻腳像電動馬達一樣,不停捯飭著,朝他跑去。
“慢點,”他含著笑看她,視線從臉移到腳,臉上掠過一絲不悅,輕聲嗬斥;“把鞋穿上,彆著涼了。”
說著又往櫃裡找出另一雙屬於她的拖鞋,半蹲著身子仔細給她穿上。
鞋子是她自己選的,有幾個紅彤彤的草莓印花,沈之介捏著她的腳踝,饒有趣味地看了看,白色羊絨的拖鞋上印著幾個草莓,和時薑白皙紅嫩的皮膚倒是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