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說好的山茶花(2 / 2)

藏外 山阿阿 3806 字 10個月前

電話隔了十幾秒的樣子,江林終於接起,“時小姐。”

“江林,那個...我...”

“沈總還在忙,在和旗下合作方的孫總....”江林彙報著現在沈之介的動態。

時薑生怕自己打電話給江林會被沈之介發現,也不太認識沈之介工作上的人,隻連忙打斷,“好好,我知道了。”

想了想又補充道,“不要告訴沈之介我來過電話。”

“好的。”

江林的腦袋還真是一根筋。

時薑覺得要維持自己矜持的形象,假裝自己沒打過這通電話,必須得等到沈之介主動聯係自己,到時候沈之介說什麼她都會聽。

她強打起精神,手機關機,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沈之介的會談持續了將近一個半小時,人走之後,江林站在他的辦公室門口,沈之介從一堆文件中抬頭,用筆頭點點桌子上的文件,發出“咚咚”的聲音。

江林是空著手進來的,沒有任何文件和資料。

沈之介又重新低下頭,問道:“有事?”

江林猶猶豫豫地開口:“半個小時前時小姐來過電話。”

沈之介滑動的筆頭一頓,很快又恢複如常,似不經意地問,“有說什麼嗎?”

“沒有,聽說您在和孫總商談,就掛了。”

他終於放下筆,往後麵一靠,整個人倚著那張寬大舒適的椅子,眼皮一抬,表情說不上來的高興?還帶點嚴肅?

江林搞不懂自己老板到底在想什麼。

夜已經深了,雲盛的頂樓總是能看見這樣的風景。

鱗次櫛比的高樓,無數個亮著燈光的落地窗口,遠看上去就像是一片星河。

他拉開最上麵的一層抽屜,拿出放在裡側的一個精致的盒子,又打開看了看,妥善地收到自己的口袋裡。

到家時,隻有二樓的臥室房間,亮了一盞小小的台燈。

沈之介輕手輕腳地進去,床上的人已經熟睡,被子被掀開一個角,時薑的腳丫露在了外麵。他過去,把她的腳塞回被子裡,又仔細把被子角角落落都鋪好,俯身在時薑的額頭上輕吻。

從洗手間出來,已經是二十分鐘之後,沈之介在被子裡摸到時薑的左手,動作輕緩地將手裡那枚戒指套在時薑的無名指上。

鑽石上整齊均勻的切麵在黑暗中發出微弱的光亮,像極了他心裡的時薑。

她是他黑暗中唯一的光。

他考慮了很久,原本以為在所有事情結束之前就妄自決定以後兩個人的關係,是一件非常不負責任的事,但是,現在看來,他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他等不及割裂幾十年被強行牽扯的命運,等不及結束一切對自己所愛之人的威脅,等不及清理掉阻擋他腳步的障礙。

等不及,想要早點,完完全全,毫不顧忌地擁有一個人。

時薑朦朦朧朧地醒來,早上的陽光透過窗戶投射在床上,有種清晨獨有的悠然,用手揉了揉還沒完全睜開的眼睛,突然被一個東西硌著臉頰,她把手舉得搞了些,好半天才看清是一枚戒指,此時正牢牢套在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上。

時薑瞬間清醒了過來,下意識往身後一轉,男人深邃的眼神好像要把她望穿。

沈之介攬攬手臂,讓時薑離得更近了些。

“什麼時候戴上的?”

“昨天晚上。”

“沈之介,你是想用戒指套牢我嗎?”時薑看著這枚戒指,是簡單的鑲嵌式款,手指一圈圍著十幾顆小鑽石,隱約還能看見內側她的名字的縮寫——SJ。

“可以嗎?”他笑笑,並不否認。

“可以。”

“這麼快就回答我?”沈之介攥著那隻手,撚在手裡把玩著。

時薑沒再說話,又往上蹭了蹭,把臉埋進他的頸窩,悶聲道:“因為是你。”

沈之介看著窗外,能看見門口院子裡的空曠。

“猗猗,來年春天,我們在院子裡種些山茶花好嗎?”

時薑喜歡山茶花,那就種,種滿整麵牆,種滿整個院子。

“好!到時候我要自己照顧它們,一定讓它們開滿一院子的花。”

很微妙的一個早上,讓時薑的不安和鬱悶,所有不合時宜的情緒統統煙消雲散,她和沈之介之間莫名其妙的不愉快也在這個早上被治愈和消散。

他總能有辦法,解決好一切事情。

就像小時候,因為沒有父親,所以她總是對母親有一種近乎過分的依賴,現在就算曾經最親的人早已不在身邊,但好在,沈之介,是她二十四年人生中第二個特彆依賴的人。

一想到這些,時薑內心感觸良多,又把沈之介抱得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