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暨白吸了吸鼻子,沒有關掉遊戲的意思,“你說呢?我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話音剛落,溫彆就想起來自己早上說的話。是自己說下午下班的時候賠他一份腸粉的。
“那我現在就去給你買一份腸粉?”
“不想吃那玩意兒了。上啊!偷龍!”
“那你想吃什麼?”
他說:“沒什麼想吃的,你會做飯嗎?”
溫彥想到自己家裡那幾箱泡麵和全麥麵包,乾笑了兩聲,“我家能吃的東西不多欸……”
“我不挑,隨便整點能吃的就行。”
“行吧……”
能不行嗎?房東大人得好生伺候著,萬一他心情好下次沒錢交房租還能求個情,拖他個幾天。
溫彥小心翼翼地上樓,錯開他的長腿,生怕踩壞了他的人字拖。
鑰匙插|進孔裡,擰了好幾下都沒能擰開,聽見聲音地江暨白抬頭問:“打不開?”
“是啊,這個鎖有時候擰一下就能開,有時候擰好幾下都打不開。”
“我來。”江暨白站起身,把手機揣兜裡,抓著他的手腕把他拉到身後,擰著鑰匙踹了一腳門,門哢噠一聲就開了。
溫彥:“……”真是簡單粗暴。
他打開門,把鑰匙遞給溫彥,跨步走了進去,看見雜亂的客廳,以及還有一地來不及收拾的行李。
溫彥尷尬的笑了笑,“昨天剛把東西全部搬過來,還沒來得及收拾。”
房間裡還沒有添置其他的家具,江暨白沒地方坐,隻能坐在唯二的凳子上。
看著溫彥忙碌的背影,問:“這裡住的還是習慣嗎?”
還沒有等到回答,他就拿出手機繼續打遊戲,“有需要的跟我提,什麼修水管啊,換燈泡啊什麼的,你要是弄不了,去樓上叫我就行,我就住你樓上。”
彎腰抱起隻有一丁點兒大的美短貓,順手擼了兩下,小美短在他懷裡舒服的叫喊。
溫彥找出水壺,聽見它的叫聲,笑著說:“它很怕生,平時都不讓彆人摸的,沒想到它這麼喜歡你。”
“怕生?”江暨白輕輕地抱著它,全身上下都看了個遍,“我怎麼沒看出來它怕生?”
“彆看它小小的一隻,我上個房東想摸它,差點被它咬了。”
江暨白問它:“你這麼凶啊?來,凶一個我看看。”
小美短張開嘴巴,露出尖銳的牙齒,伸出了自己的小爪子,輕輕地在他的鼻尖貼了一下。
算是凶過了。
“它叫什麼名字?”
溫彥拿著水壺接水:“它叫突突。”
“突突……好獨特的名字。”
溫彥和他講了這個名字的由來。
突突是他從公司樓下的垃圾桶裡撿回來的,剛撿回來的時候才幾個月大,養了一段時間後身上的毛長得差不多了,唯獨頭頂上還禿了一塊。
起初覺得叫禿禿不好聽,後來換成了諧音,這才有了突突這個名字。
江暨白覺得有趣,叫了好幾聲突突後又去看人家頭頂上的毛,美其名曰看看長好了沒。
“對了。”
江暨白抬頭,剛想問吃什麼時,就看見溫彥手中的兩包紫色的酸菜牛肉麵,有些驚訝:“你給我煮泡麵吃啊?”
溫彥見他嘴角微微抽了兩下,安慰道:“放心吧,我不加酸菜。”
“我不是在乎加不加酸菜……”
溫彥以為他是在擔心自己的手藝,又說:“相信我,我燒的一手好開水。”
十分鐘後,一碗豐富的酸菜牛肉麵被端上了桌,江暨白麵前的這碗熱騰騰的麵,上麵還貼心的加了兩個煎蛋。
看見溫彥碗裡沒有雞蛋,便把兩個煎蛋都夾到了他的碗裡,“我不喜歡吃全熟的蛋,我喜歡吃溏心的。”
江暨白說謊從來都不打草稿。
也不知道是誰今天早上買腸粉的時候,特地囑咐老板蛋一定要蒸熟,否則不給飯錢,還要漲人家房租。
因為他覺得溏心蛋戳開來,裡麵拉稀的跟那啥一樣……
在溫彥滿心歡喜的眼神中,江暨白淺嘗了一口這碗沒加酸菜的酸菜牛肉麵。
溫彆一臉求表揚,“味道怎麼樣?”
江暨白點點頭,“開水燒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