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耐從冰箱裡拿了一串葡萄,吳愛拿出麵粉,倒在任耐放葡萄的盆裡。任耐繼續說:“不了解你的人,都認為你太高冷了,你學學吳悠吧,要不真嫁不出去了”。
任耐腦子裡浮現吳悠借錢喝多的場景。
吳悠和胡軒閣遛彎回來,胡軒閣拿起洗好的葡萄往嘴裡塞了一顆。吳悠看著他說:“你知道葡萄多少熱量不,你這一圈白走了”。
胡軒閣擺擺手,邊拿葡萄邊說:“喜歡我的,我什麼樣,她都會喜歡”。
吳愛到吳悠的臥室,坐在她得床上,問正在敷麵膜的吳悠:“你有喜歡的人啊,誰呀”。
吳悠將頭慢慢轉向吳愛這邊,看著吳愛一張八卦的臉,輕佻的說道:“你啊,你不知道麼,從我第一次見你,就深深的愛上了你,你的一顰一笑,都深深印在了我的腦海裡...”
吳愛幾乎小跑從吳悠的臥室出來,幫她帶上了門。
是任耐告訴吳愛,吳悠心裡有人,導致現在談的男朋友沒一個時間長的。
任耐見吳愛好幾天沒出門,問吳愛要不要到他公司去透透氣。吳愛猶豫,沒說話。任耐說:“你怕見到任愛恩”。吳愛撓撓頭,彆彆扭扭的說:“也不是,也是”。
任耐換好鞋,對吳愛說:“車裡等你,十分鐘後,不下來,我就開走了”。
吳愛迅速換好衣服,帶了一頂帽子,跟著任耐出門。
任耐在車上遞給坐在副駕駛的吳愛一個口罩,吳愛接過來。吳愛最近忙著學習,她隻喜歡聽新聞早班車,其他的,她不關心,她等著院裡通知她上班。
任耐公司的員工看著老板後麵跟著一個帶著帽子和口罩的女人。
任愛恩坐在財務辦公室,隔著玻璃看見了這一幕,她看著任耐帶著吳愛走進了辦公室,任耐將百葉窗拉了下來。外麵的同事交頭接耳,大家對於她是老板女友的身份,呼聲最高。有一些八卦的女同事,到任愛恩屋裡想打探點消息。任愛恩盯著自己的電腦,和麵前一堆的賬本,頭也不抬的說道,不知道啊,我沒看見啊。同事見她忙著工作,從她辦公室退了出去。
吳愛坐在任耐辦公室的沙發上,將口罩摘下來,長舒了一口氣,嘴裡嘟囔道:“要憋死了”。上次來沒有進任耐的辦公室,這次任耐直接將她領了進來。這裝修風格很任耐,她起身,左看看右看看。牆上一幅畫吸引了她注意,這不是自己的畫麼。任耐簽署著桌子上堆的文件。任耐點頭,吳愛指著畫對任耐說:“拿下來吧,太醜了。掛在這,拉低你們公司的水平了”。
任耐笑稱:“是畫的挺醜的,但這思路獨一無二”。吳愛回恁道:“你這是誇我還是在貶我”。任耐笑了,繼續忙著手中的工作。任耐見吳愛無聊的望著窗外,他問吳愛這邊景色很漂亮吧。吳愛點頭。任耐接著說道:“平時出來多走走,多認認路,也不至於現在還哪也不熟”。任耐想起了什麼:“對了,你希望你以後的家怎麼裝修”。吳愛突然來了興致,說自己隻想要,一間臥室,打開門,裡麵所有顏色都是橙色。任耐說她喜歡的顏色,一直沒變。
吳愛從小就一直喜歡橙色,她所有東西,能是橙色的,都是橙色的。有一次,因為任耐偷偷把她橙色的筆袋塗成藍色,她把任耐腦袋打了一個包。李福玲訓斥了吳愛,逼著她向任耐道歉,她沒說一句話,就走開了。其他孩子都知道吳愛這個癖好,從來不敢動她得東西。
任耐買了一個新的橙色筆袋,又買了其他是橙色的東西,哄了她好久,她才願意搭理任耐。
任耐問過吳愛,為什麼隻喜歡橙色,吳愛說她偷偷翻看見過她被送來福利院的照片,是用橙色包被包著的,她覺得她媽媽肯定喜歡橙色。
中午公司食堂,員工見他們老板第一次拿餐盒打包,大家對他辦公室那位女性充滿好奇心。是什麼人能讓他們這個平時不苟言笑,超級嚴厲的老板,親自打飯,端上去吃。他們的老板娘如果知道了,會怎麼樣,一場宮廷大戲即將上演。
任愛恩也沒有去食堂吃飯,她打開任耐辦公室的門,吳愛抬起頭,見是任愛恩,忙站起身。任愛恩將門帶上,她問吳愛吃飯了麼。吳愛答道還沒有。她反問任愛恩你呢。任愛恩回到沒有。陷入了一陣沉默。任愛恩開口道:“你可不可以讓任耐,回家住幾天,媽媽很想他,又不太好給他打電話”。
吳愛聽著任愛恩有些卑微的語氣,心裡很是不好受。她問任愛恩道:“你為什麼不直接跟任耐說”?任愛恩尷尬道:“不敢”。
任愛恩改變了以往乖巧的模樣,她對吳愛說:“吳愛,你得到那麼多了,你可不可以把任耐還給我們”。吳愛滿臉疑,自己得到了什麼,任耐現在把她當妹妹,她轉念一想,因為錢麼。她趕忙舉起她得左手三根手指對著任愛恩說道:“我發誓,我吳愛,絕不對動你們任家一分一毫”。
任愛恩語氣變得激動起來:“你是沒有親人在身邊,但你有那麼多人圍著你轉,也不差任耐這一個”。吳愛看著任愛恩,隨即搖頭冷笑了一下。她沒想到任愛恩居然羨慕自己,到底是誰該羨慕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