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Omega冷哼了一聲:“就這樣還不肯來看呢。”

餘正閒的臉原地漲紅了幾個度。

“腫了大概有多少天?期間一直是喚起狀態嗎?”

“是的，大概有三四天的樣子。”

“你的腺體有沒有曾經經曆過外力衝擊?比如強烈的擊打，衝撞等等。”

餘正閒光是聽著這些描述，就感同身受地打了個冷戰，連連否認:“沒有沒有。”

“當然沒有啦，我天天看著呢，要是有我還能不發現?所以我說他這不正常，肯定是亂吃什麼藥了，強行喚起，喚起以後可不就回縮了嗎?”男Omega頭頭是道地分析著，說著說著卻眼眶有些濕潤了，“就是不知道她為誰吃的。”

餘正閒歎了口氣，修長的手指拂過Omega的小胡須，輕輕擦拭了一下他的眼角:“怎麼可能呢，你彆瞎想了。我知道我最近壓力大，忽視你了，但我心裡隻有你，嗯?”

Omega好像一直等的就是這句話，剛聽到就破涕為笑了:

“…知道了。”

秦千寓突然覺得現在把兩人請出去好像也挺圓滿的。

秦千寓翻了翻餘正閒的資料，心裡有了一些方向，問道:“你剛剛說你最近壓力大?那你最近喝咖啡一類的飲品次數有增多嗎?”

餘正閒點了點頭:“白天喝咖啡提神，晚上喝酒應酬。”

“去做個腺體素檢查。”秦千寓在電腦上飛快地輸入診療記錄，然後把病曆本推還過去，“等會帶著報告過來。”

“好。”

*****

餘正閒牽著她的Omega出去後，秦千寓也簡單收拾了一下辦公室，就去吃午飯了。

秦千寓打完飯就看到了同科室的孟覺衝她招了招手，便坐了過去。

“今天門診怎麼樣，還順利嗎?”孟覺正跟一組的同事聊的樂嗬嗬的，但還是分心過來關心了一句。

“順利，就等出報告。就一對小夫妻，差點在辦公室鬨起來，沒等我勸，又和好了。”

“是這樣，私密的毛病背後藏的都是隱私。”孟覺一邊回應著秦千寓，一邊笑得樂不可支，“誒小胡，千寓來了，你再講一遍你昨天值班碰到了什麼事。”

一組的小胡於是轉向秦千寓，舉起食指:“可以概括成一句話。”

“七旬老頭黃昏戀，假牙卡在了老太腺體上。”

又是一陣哄堂大笑，餐桌板被拍的錚錚響。

孟覺笑出了眼淚:“雖然千奇百怪的事吧，我們都能碰到。但是回回小胡能把它說得特彆有意思。”

孟覺舉起了飲料杯:“來，碰一個，期待小胡下一個故事!”

秦千寓也跟著舉起了杯，孟覺悄悄拿杯沿和她碰了碰:

“我怎麼覺得你今天，合群了點呢?”

還不等秦千寓反應，孟覺又笑著把杯子舉出去了，倒好像也沒想要什麼回答。

*****

下午上班沒多久，餘正閒就拿著報告進來了。

秦千寓低頭看著報告，一邊問道:“你的Omega呢?”

餘正閒彎了彎嘴角:“他覺得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就上班去了。”

“上午不還說，沒個說法就不肯走嗎?”

“您打趣了。他對我的不滿絕對不是因為身體。”餘正閒無奈道，隨後聲音又緊張了一些，“不過醫生，我的身體應該確實沒什麼大事吧?”

“沒什麼事。”秦千寓把報告轉過來，放到他麵前，解釋道，“你本身是青梅酒信息素，對吧?”

餘正閒點點頭。

“你的信息素表達裡酒精反饋上升了。信息素的形成和人本身的體質是息息相關的，也就是說人的體質改變，會相應地反饋到信息素的表達上。”

秦千寓停頓了一下，確認對方有在聽，又接著說:“你本身的信息素就屬於高刺激性信息素，酒係信息素大多歸於此類。”

“然後我又喝了很多咖啡和酒…”

“我相信濃度一定不低。”

“所以…”

“所以你的腺體神經出現了紊亂，變得異常敏感。而敏感是有界限的，到一定程度就會失感。”

“是這樣啊…”

“開點膏藥回去舒緩，平時多熱敷，飲食忌口，要清淡。半個月不見效，就要考慮手術了。”

“好…”餘正閒雖然應著，但語氣卻有些猶豫。

“還有顧慮?”

“事業剛起步，不應酬，很難。”

“真正關心你的人不會舍得給你壓力，一定想讓你好好的。”秦千寓把病曆本遞還給她，“不然他怎麼非要帶你來，還不是想讓你能喘息一下?哪怕讓你休息一天也是好的...自己做好取舍吧。”

“謝謝你秦醫生。”餘正閒捏住病曆本，麵有動容。

“不用謝，繳費機器在樓道口。”

“…”

*****

表征為腺體失效的病例...

秦千寓自然聯想到了自己的私人病人，也想起了早上她那杯黑成墨的黑咖啡。

她的病因完全有可能和餘正閒的病因有相似之處，所以至少要想辦法，拿到嶽靈逸腺體素檢查在內的所有基本報告。

秦千寓拿出了手機，正打算給嶽靈逸發個消息，卻原地震驚:

??為什麼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她的聯係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