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秦千寓疑惑地舉起手,翻過來翻過去,“讓它客串?”
嶽靈逸隨著她的動作盯著她的手,這樣的手指抵在手術刀柄上,操縱著各類器械,的確是……有些性感。
尤宇懇切:“沒錯.....就是最後那個鏡頭!”
秦千寓卻有些陰陽怪氣,冷笑道:“不會連我的手,都要連拍幾小時水戲吧?”
尤宇本想讓嶽靈逸幫著美言幾句,聽到秦千寓這半帶諷刺的話,想起自己縱容著林淑琦讓嶽靈逸重拍了三小時水戲,氣勢頓時矮了半截,想讓嶽靈逸幫忙的話也變得開不了口。
是啊,自己本來就對不住人,他有些沮喪。
又想起嶽靈逸說她一切都聽秦千寓,又虛了半口氣。
“那肯定是不會的……”尤宇有氣無力地辯白道。
“我不要!”秦千寓還在為嶽靈逸的遭遇憤憤不平,讓她替尤宇做事,想都不要想。
連自己的演員都保護不好,連片場都□□不下來,他該去找個涼快的地方麵壁!而不是在這裡又想些手啊腳啊掐脖子之類的。
“那…那。”尤宇語氣惋惜。
“她願意拍的。”
嶽靈逸篤定的聲音突然傳來。
秦千寓和尤宇均是一臉詫異:“嗯?”
誰?誰願意拍?
“你會有空的吧?”嶽靈逸聲音柔軟,勾的秦千寓一時忘了拒絕兩個字怎麼寫。
“啊……啊?.......”
秦千寓生氣的表情還沒完全收回去,下半張臉還在怒氣橫生,上半張臉已經被美色誤事。
聲音變得孱弱:
“有……有的。”
一副外強中乾的樣子。
“那可太好了。”尤宇生怕兩人反悔,連忙應下,語氣歡快了起來。
沒想到嶽靈逸一句話就讓事情即刻柳暗花明,尤宇看著秦千寓的手,又眼光流連了起來。
“尤導,你的眼神能不能不要這麼變態。”嶽靈逸拉過秦千寓擋在身後。
“行,行!”
尤宇笑著,看著眼前兩人的小動作小眼神,心想著究竟是誰聽誰的,可太明顯了!
“但今天不能拍。”秦千寓表情還是嚴肅,“今天已經夠了。”
瞧瞧,這兩位互相護著多麼和美。尤宇的眼睛笑眯縫了:
“沒問題,沒問題!”
“等靈逸的淤青退了再說!”
秦千寓冷冷問道:“退淤青很好笑嗎?”
尤宇瞬間斂住笑意,包回了門牙。
不笑就不笑。
能不能不要用那種吃人的眼神看我?
*****
坐上車。
秦千寓瞬間張牙舞爪:“他也欺負你了,我正生氣呢,你怎麼……拆我的台!”
嶽靈逸側低著頭,指尖順著她的指骨輕輕來回滑動:“因為我也覺得好看,覺得適合,不拍可惜了。”
“可我又不是專業演員,拍什麼戲。”秦千寓小聲嘟囔。
“專業演員怎麼了?”嶽靈逸看起來極為不滿,氣得轉了半身麵對著秦千寓,發絲掃到了她的手背,癢癢的。
她指著自己的脖子,楚楚可憐:“看到了吧,她們下手多沒輕重。”
秦千寓鼻腔哼了一聲,卻不置可否。
雪白的脖頸毫無防備地暴露在眼前,脆弱的像是在吸血鬼的尖牙下,預備唯美地引頸受戮。
秦千寓喉頭微動,不著痕跡地偏開了視線。
嶽靈逸卻輕輕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狡黠地咬著唇。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嶽靈逸再說話時,
落在秦千寓耳裡的聲音中塗抹了一絲曖昧的挑釁:
“還是說。”
“掐我,你不敢?”
柔軟的嘴唇張合間,竟有無限誘惑,牢牢鎖住秦千寓的視線,似在等她攫取。
想靠近。
下巴卻被牢牢抵著,遠也不得,近也不得。
親吻的幻想與現實的抵抗來回衝擊著秦千寓的腦海。
氣氛一時膠著。
“破冰而已。”嶽靈逸收回了手,突然就正經了回去,“為了讓你準備好和我搭戲。”
她抱臂,閉目養神,往後靠了靠,又問:“你今天怎麼會來?”
秦千寓的眼睛眨了眨,從剛才的狀態中恢複清明:“因為我跟陳潔通了電話…”
才說了個開頭,肩頭被沉沉地壓下。
嶽靈逸已經靠著她睡著了。
秦千寓又噤了聲。
像被麻雀停駐的電線杆一樣瞬間僵直了背,一動不敢動。
平緩的呼吸打在她的脖子上,漾起一層又一層雞皮疙瘩,一遍遍地提醒著秦千寓,此時她和她的親近距離。
小馬關停了音樂,隻剩空調吹風的聲音絲絲涼涼地在狹小的車內空間穿梭。
安靜的像一個遲來的夜晚,嶽靈逸終於睡了幾天來第一個沉沉的覺。
*****
到家了,家門口卻還停了一輛車。
幾乎和她們同時,陳潔從那輛車上走了下來。
秦千寓以為她是來興師問罪的,畢竟自己在片場大鬨了一通。
“都怪我忽視太久了!”
陳潔開口,卻是一副痛定思痛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