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妘姀醒過來已是日上三竿,環顧四周,察覺自己所在之處是一個素舊的禪房.
一雙淡漠的眉眼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是你把我抱回來的?"妘姀下意識打量起眼前眉清目秀的和尚.一副清瘦的身形,眉眼間那股出家人的看破紅塵,涼薄又慈悲.
"踝處的傷口已經替施主處置妥當,施主要是感覺好些,就儘快離去吧."說罷,那人的眼神沒有絲毫停留,也不等麵前的人應聲就轉身離開.
妘姀看了眼用細紗布裹住的踝骨,雙手撐著軟薄的臥榻,嘗試著站起,感覺到好似沒什麼痛感了,這才緩緩走出了禪房.
沒想到那人竟等在屋外沒有離開,一動不動背對著,察覺到身後有響動,這才轉過身來.
"我不識路,可否收留我些時日,會有人來尋我的."妘姀磕磕巴巴的打著商量,心裡忐忑不安.
不知為何,在這個素未謀麵的和尚麵前,妘姀第一次感受到無形的壓抑.那種像是被躲在暗處伺機行動的毒物盯上的感覺,從頭到腳被嚴絲合縫的束縛完全.
"沒有這樣的規矩."毫不留情麵的出聲拒絕.
"那你能幫我找到回家的路麼?"
"……"一雙墨色眸子不帶絲毫情緒,樣子很是不耐.
"我沒有套近乎,我真是意外迷路才來到此處的."
"還請施主不要為難小僧."劍眉微蹙,薄唇輕抿著,神情未見分毫鬆動.
幾番交談,妘姀還是敗下陣來.見其一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無奈隻好打算離開自尋出路.
恰逢有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