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姀閉緊嘴,無奈點了點頭,而後磨磨蹭蹭的走進客堂,裝模作樣的打量著屋內的陳設.
待到身後沒什麼動靜,這才轉身走向門口,躡手躡腳地探出頭,被逮了個正著.
一雙鳳眼散漫又漠然,妘姀不由得暗自喟歎,脾氣傲的不行,卻生的這幅好風光.
"你怎麼還在這?"頓感一陣心虛,決定先發製人.
"不管你來這揣著什麼目的,都勸你死了這條心."鏡觀冷冷甩下這句話,一個眼神都沒有,邁著疾步離開.
"可我真的是迷路了啊……"妘姀望著那人遠去的身影,直到挺闊的背影一點一點融成一點,這才一臉無奈地收回視線.
一整個晌午,都呆著屋中,用過素齋後,妘姀索性合衣睡於榻上.心裡默默祈禱著璃歌帶著隨從能儘快找到自己,不然猴年馬月才能重獲自由.
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方丈非要把自己留下來,難不成他知道了什麼?可自己也沒帶著那些象征身份的物件兒.
不對,一定是哪裡出現了紕漏.妘姀下意識摸尋著內襯中的那枚玉牌,找遍了全身也不見蹤影.
妘姀這下可急壞了,那可是阿娘傳給自己的寶物,象征著獨屬於步六孤氏的榮耀.這枚玉牌是曆代步六孤氏的貴女和當朝大王所生的後人傳下來的.其珍貴程度不言而喻.
明明昨晚在寺外睡著前,玉牌還在的,難不成是鏡觀趁你睡著起了歹念動了手腳?
妘姀打算前去問個清楚.憑著記憶在寺院裡橫衝直撞,如同無頭蒼蠅一樣亂竄,無意間誤入一處荒蕪.
本打算試著原路返回,這時卻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隨著聲響越來越近,妘姀隻好找了處雜草叢生的地躲了進去.
不知過了多久,隨著嘭到一聲,腳步聲沒了動靜.妘姀思索再三,好奇心還是戰勝了恐懼,躡手躡腳地露出頭,小心翼翼的看向發出響動的地方.
躺著的人竟然是鏡觀.穿上身的海青血跡斑斑,看著十分怖人.
本想一走了之,可又不忍心撒手不管,畢竟如果他醒不過來,那玉牌的下落怕是再無人知.
妘姀咬牙把那人拖回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