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楚不就還是有底線的,感覺喂得差不多了,就收回了手。
臨月見狀鬆了口氣,她還真怕男主的血被她吸乾了。
可她卻忘了另一個問題。
隻見男主笑意盈盈地看著她:“血喝完了,是不是該跟我說話了?”
臨月猛地一顫,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但楚不就卻下定決心要讓臨月開口,口頭威脅不算,還抓著她的根莖靠近火堆,“還不說嗎,不說我就把你扔進去了哦。”
這還是剛才那個甘願喂我喝血的男主嗎,臨月內心淚流滿麵,快把那個男主還給我。
高溫的烘烤下,翠綠的葉片失了顏色,皺皺巴巴地蜷縮起來,可楚不就的手還在往火邊靠近。
再近一點就直接燒起來了啊!
臨月沒有辦法,卑微地伸出一隻葉子,晃了晃。
你贏了,彆再靠近了,我快被烤熟了。
楚不就的動作頓了頓,卻還沒把臨月放下去,他挑了挑眉:“怎麼,不犟了?”
臨月搖搖葉子:哪能犟得過您呢,您才是真正的大犟種。
楚不就道:“你怎麼不說話?”
臨月歎了口氣,吭哧吭哧地在楚不就手背上寫字。
楚不就仔細感受了一下:“我—不—會—說—話?”
話音剛落,楚不就眉頭一擰道:“你在騙我,我之前明明親耳聽到了你在和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說話。”
“難道”楚不就眼睛一亮:“難道是我給你的血液不夠?”
說著,他就要掏出匕首再在手掌上劃上一道。
臨月連忙阻止他,千萬彆了,萬一出了一個小世界男主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這個新聞,那可真丟人的。
她絞儘腦汁想了想,挪開抵在刀刃上的葉片,轉而在他手背上歪歪扭扭地寫道:之前你能聽到我說話是因為那個地方有種特殊的風水,現在離開了當然就聽不到了。
“那我現在返回去?”
彆彆彆,臨月連忙拍了拍楚不就的手,接著寫道:現在回去已經沒用了,你把我挖出來就把那裡的風水破壞了。
“那你之前為什麼不說呢?”
楚不就將臨月放在地上,仿佛是隨口追問道。
臨月含含糊糊解釋:我當時沒反應過來。
“原來是這樣,是我誤會你了。”楚不就歉意道。
臨月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自己並不在意。
一人一草就此安靜下來,過了會,楚不就突然提出自己要去上廁所,就此離開。
寂靜而茂密的樹林間,臨月一顆草蹲在火堆邊,耳旁突然傳來不知名動物的叫聲,臨月抖了抖,問:“係統,男主他怎麼還不回來?”
係統看了看藏身在樹後練習口技的楚不就,道:“快了快了,馬上就回來了。”
臨月不知情,接著抱怨道:“我真的感覺男主病的很嚴重啊,白天的時候還好,晚上簡直就像換了個人。那個瘋的樣子,你不說他是男主,我還以為他是反派呢。”
“他隻是生病了。”
想起了劇情記憶裡那個曾經天真正義的小公子,臨月歎了口氣:“這年頭,男主真是不好當啊。”
“對了,係統,我還沒問你男主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呢。”
係統解釋道:“今天他遇到了被他殺死的仇人的女兒,被她暗算了。”
臨月砸吧砸吧嘴:“男主為了複仇殺死自己的仇人,他仇人的孩子為了複仇又反過來殺他,這不就死亡循環嘛。”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
“對了,係統。”臨月突然笑道:“那個女生不會就是女主吧?”
“這怎麼可能?!”係統大為震驚,“男主可是親手殺了她的父親啊。”
臨月搖搖葉子:“虐文不就是這樣的嘛。”
接著,飽含激情地朗誦道:“他,是家道中落的小混混;她,是身家富貴的大小姐。為了報仇他隻好接近她,卻不想兩人擦出了愛的火花,在愛情與仇恨之間,他究竟該何去何從呢。”
“唉,不對,現在該是把他改成她了:他親手殺了她的父親,在愛情和仇恨之間,她該何去何從呢。”
念完,臨月似乎很滿意,得意問道:“係統,怎麼樣?”
“……”
就離譜。
係統無語:“我們這裡是正經主角成長係統,不會出現這麼狗血的劇情。”
“唉,那是你不懂狗血的樂趣。”臨月唉聲歎氣,一副世界雖大卻無知己的架勢。
係統忍了忍,道:“你看,火裡好像有隻老鼠。”
“啊啊啊,老鼠!!!”
臨月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鼠,那次半夜被觸碰到被窩裡冰涼老鼠屍體從而驚喜的經曆成了她無法忘記的噩夢,連那隻她最喜歡的罪魁禍首修貓都沒能得到她的原諒。
此時,她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身體猛地往後撤去,卻不小心摔倒在地,這卻更方便她逃跑了。
隻見她迅速找了個方向,用力一滾,整顆草就移動了幾十厘米。
正當臨月想要再接再厲時,一雙手製止了她的行動。臨月抬頭,便見楚不就陰沉著臉問她:“你想要逃跑?”
明明是個問句,男主卻說出了肯定句般的氣勢。
臨月理智回爐,忙打算解釋,楚不就卻收回了手:“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啊,我還什麼都沒說呢。狗係統,你害死我了。